相同的味道。

“表哥是午膳前入的宮?今回怎麼沒去璨薇宮坐坐?”慕容薇掂起腳尖,想去摘扶搖在頭頂上的一枝金桂。

蘇暮寒不待她伸出手去,已然折了一根金燦燦的花枝遞在她的手裡,含了一貫寵溺的笑意:“多日不見,與婉姐姐說了會兒話。又聽得御花園裡金桂開得好看,與烏金去轉了轉,想著晚上便能相見,便沒去你那邊。”

“流蘇今日到去御花園折過茶花,想是與表哥時辰相錯,並未聽她說起”,慕容薇將桂枝舉在鼻端,輕嗅著化的芬芳,說得一隨意。

想起那個倉促又敷衍的擁抱,還有流蘇身上與慕容薇相似的百濯香氣,蘇暮寒眼皮無端便是一跳,飛快撇了一眼慕容薇的神情。

杏花般煙潤的女孩子眼中,卻是一泓不摻雜質的清波瀲灩,似今夜瓊華般動人。那裡頭唯有倒映的繁星如水,卻沒有絲毫的波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一十八章 玉玦

如今自己到成了草木皆兵,尋常的一句問答便牽動全身急急繃著的神經。

瞧著桂樹下的慕容薇明豔動人,蘇暮寒啞然一笑,想要將手撫過她的髮梢,卻被慕容薇側身避過,信步往前走了兩步。

蘇暮寒的巧舌如簧,慕容薇一句也不想聽。望著壽康宮內熟悉的湖光粼粼,心裡已然被前世的回憶填滿。

依舊是相同的地點,相同的那兩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前世裡唯願與蘇暮寒長相廝守,卻遲遲等不得對方的承諾。崇明八年的仲秋夜裡,自以為終於等得那遲來的一刻,誰料想卻是對方故意佈下的陰雲。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一樣的月色,一樣的照著湖面瀲灩的波光,一樣的桂樹,還有桂樹下依然並肩的兩個人,心境早不是從前的心境。

那時的蘇暮寒已然不是世子,早在崇明八年的春天,他便承襲了安國王爺的爵位,轉眼便踏上了去往邊城的路。

這位西霞國最年輕的安國王爺,最終實現了他的夢想,橫刀躍馬,戍守在他心心念唸的邊城,更牢牢握住了蘇睿留下的十萬軍隊。

八月間蘇暮寒回京述職,順帶參加了宮裡的仲秋宴,兩人在金桂樹下再次相見。縱然蘇暮寒驚散月華的目光越過滿城閨秀,只在慕容薇一個人身上流連,她依舊患得患失,因為總是等不到那句想要的承諾。

蘇暮寒的目光即溫柔又若即若離,抱歉地與她說,只能留十幾天的時間,返程路上還要日夜兼程。若不然,邊城十月飛雪,大雪封山,飛鳥也插翅難還。

慕容薇不捨得分離,更不捨得他以身涉險,牽著他的衣襟簌簌落淚,反而催著他早走。想著分離在即,下次相見不知是在何期,慕容薇大膽地踮起腳尖,在蘇暮寒額上輕輕印了一下,許下自以為相守的諾言。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那時曾說:“暮寒,我心明明如今夜皓月,永不可掇。”

蘇暮寒那時似乎不全是敷衍,或許也有過少許的真情,卻被仇恨深深遮掩。

“若蘇暮寒娶妻,非慕容薇莫屬。”男子的俊顏沐著月光,那些銀亮的月色如跳動的星星,一點一點移上慕容薇的俏顏。

上一世的月光幾可醉人,當如美酒,染紅過慕容薇綿綿無盡的愛戀。

也許是月色撩人,也許是慕容薇的承諾動人,蘇暮寒終是忍不住,托起慕容薇的玉顏,極緩極緩地俯下身子,吻上她的紅唇。

只是淺酌低嘗,又輕輕放了開去。他的唿吸微微急促,眼中有一抹刻意的隱忍,似是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愫。

當年以為是蘇暮寒對自己的收憐惜,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