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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想要抓住最後的機會。
十六歲的少年,丰神俊朗的面龐上是略帶受傷的一絲笑顏,溢著滿滿的深情,最容易打動豆蔻少女的芳心。
只可惜慕容薇前世與今生相加,已然多過半百。既是早已遍滄桑,心湖又怎會輕易為他再有一絲盪漾。
她不接,蘇暮寒的手便唯有僵在半空,握著那枚玉依舊不肯收回。
星形的和田玉,潤如凝脂的質地,像一滴溫柔的淚水,握在蘇暮寒掌間,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真真可惜了好東西,慕容薇心裡嘲諷的意味更濃,卻是輕輕咬了咬紅唇,粲然一笑間雲彩疊錦。不說生氣,也不說不生氣,抽身回頭便走。
依然想要重複上一世星月同輝的謠言,便儘管讓江留上摺子吧。反正他欽天監正使的位子坐不了幾天,早該讓賢。
父皇對江陰幫的反擊已然勢如破竹,江留大約便會成為第一個炮灰。想著前世裡蘇家以江陰為根據地,反撲京城的史再也不會重演,慕容薇心間有深深的快意。
月色下慕容薇輕淺的笑聲泠泠響過,如清澈的水花激盪,又如柔軟的羽毛,一下一下刷在蘇暮寒心間,叫他心癢難耐,卻又不能據為己有。
那嫋娜的背影如畫般澄澈,明明可以一眼望穿,偏又憑空添了些匪夷所思。蘇暮寒拿不準眼前人真實的想法,一時便多了失落。
八月的銀輝似霜,漸漸結成霜花輕覆,含在慕容薇眼中,又融成片片寒冰。
行至流蘇身邊,流蘇輕輕咬著下唇露出嬌俏的笑容,一如往昔地脆聲問道:“有些涼了,公主可要披上披風?”
慕容薇望也不望她一眼,低聲叱道:“早做什麼去了?難道不曉得將那月兒供上,杵在這裡聽戲不成?”
如今公主與暮寒少爺一直冷戰,帶累得自己動輒得咎。
流蘇心下不以為然,面上卻忙忙應聲,端著月兒往前頭的供桌走去。與蘇暮寒錯身而過時,給了對方一個無可奈何的目光。
蘇暮寒手握著玉不語,只與她擦身而過,衝著慕容薇的身影急急追去。
流蘇回首而望,蘇暮寒沒有片刻停留,方才自己受了句不輕不重的呵斥,他竟半分不曾動容。
早間他還曾溫柔地擁自己入懷,感慨自己這一陣的不易。淡淡的杜若香氣在自己全身環繞,是最持久與甜蜜的幸福。一眨眼,卻又棄自己如敝履一般。
一股悲苦與嫉恨油然而生,亦如春江潮水般洶湧。流蘇將手裡的月兒匆匆遞給一旁的宮婢,要她供在案上,自己也折身而回,遠遠跟了上去。
秦姑姑手上托盤裡是兩盅剛剛泡好的水金龜,她已然瞧見慕容薇折回的身形,便在一樹花牆下立住,等著她走近。
慕容薇手上還拿著方才的丹桂,隨手往地下一拋,取過一盅茶潤了潤喉嚨,衝秦姑姑盈盈一笑:“今年的拜月當真有趣,竟忘了去年的仲秋節如何過的。”
崇明七年裡最深的印象便是那個臘八節,自己被蘇暮寒掀翻在地下。
在那之前,仲秋節一定也會如同每一個淡然又尋常的日子,被他虛偽地捧在掌心,做著些華麗與不真實的綺夢。
好在,如今已然夢醒。
蘇暮寒隨後趕上,端起了秦姑姑手上的另一盞茶水一飲而盡。稍燙的茶水沒有澆滅他的心火,反如灑上的熱油,瀰漫起層層的羞惱。
屢屢受挫,蘇暮寒心上即彷徨又焦躁。他深覺自己此前大約忽略過什麼重要的東西,偏是心亂如麻,一時理不出頭緒。
想著自己後日十七那天才可出府,那時一定要再走一趟桂樹衚衕,借蘇光復的人好生查一查,溫婉究竟何時與慕容薇走在了一起?這兩個人之間又是否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個女人一臺戲,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