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時刻,也找到了罪魁禍首。

酒精。

不是啤酒那種,淡淡的、帶苦的酒味。

是那種很濃厚的,有些甜味、雜合著危險的香氣的酒精氣味。

就李辰所知,店裡用來做布朗尼的蘭姆酒就是這個味道,在廚房櫃子裡頭,有兩到三瓶。

味道不會太好,但拿來喝的人,顯然還是有。

在她雙手捧著那圓形的賽風上杯對著昏暗光線檢視的時候,聽見步伐踏在碎裂的豆子上的聲響。

米弈甯鬼鬼祟祟地跩著好幾個垃圾袋走進來,在臺前看見李辰的時刻心虛的愣了愣。

「呃…那個…」

「玩得愉快嗎?」李辰淡淡的問,她好想生氣,憤怒已經蜇伏著要爆發,可是就好像程式運轉時少了一條關鍵的序列,她缺乏那個讓憤怒確實輸出的管道。

甚至連這句話應有的冰冷都沒有,聽起來就像在問天氣一樣。

「我不知道他們喝酒會…這樣…」

所以是你任由他們喝酒鬧事的呀?不要說你「不知道」,這種推託的藉口,不覺得太簡單、太敷衍了一點嗎?

事情發生了不能挽回,即使如此,講點漂亮的話包裝一下過錯、一些即使不由衷但聽起來舒坦的抱歉話,這些東西不是自然而然的嗎?這是基於禮貌上,最基本的、表面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