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氣她,她讓秦陸打的。”

林乾一怔,臉色沉下來。

真是自己的“好”女兒!

吃裡扒外!

林乾憋了幾分鐘,又張嘴,“那也不能打人吧?文明社會,他那麼魯莽,動不動就用武力,日後肯定會是個麻煩精,出了事還得您老人家出面為他兜底,不如趁早了斷。小檸打小最聽您的話,爸,您替我勸勸她吧,讓她回來。”

元老捻著鬍鬚慢悠悠道:“我過壽時,秦陸來過,我同他有過一面之交,小夥子行事十分有分寸。打你肯定是忍無可忍,說說看,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那麼生氣?”

“我……”

林乾欲言又止,眼珠微微轉動。

想扯個謊,又怕元老找林檸對質。

他帶女人去小島過夜的事,真細查下去,經不住查。

林乾握拳沉默許久才開口:“就是父女幾句口角,小丫頭生氣了。爸,我還有個會,先去公司了,改天來陪下棋。”

“去吧。”

林乾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時,身後傳來元老的聲音,“我雖然退居二線了,但是伯君、小峻他們幾個都在位,別太過分,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言外之意,如果太過分,後果自負。

林乾腳步停住。

過半秒,他回頭解釋:“爸,有些人看不得咱家好,就喜歡造謠生事,生怕咱們家過得太安寧。我和書湉夫妻恩愛,即使書湉不愛我,我仍愛她。我對她的心蒼天可鑑,日月可照!”

他舉起右手,一本正經地發毒誓:“如果我對書恬有二心,就讓我全身腐爛,斷骨而死,死無葬身之地!”

元老朝他擺擺手,“走吧。”

走出元家大門,林乾才發現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他在外面玩女人,一直很小心,除了上次去小島,和林檸碰個正著,平時沒怎麼暴露過。

是誰在背後風言風語?

難道是顧家人放的風?

林檸和秦陸八字還沒一撇呢,顧家就開始使傾軋之計,想搶奪他手中的資源?

沒門!

坐進車裡。

林乾撥通秦野的手機號,笑模笑樣地說:“秦兄,近來可好?”

秦野嫌他酸腐,道:“有事?”

“是有事,我們見面說吧。今天中午方便嗎?一起吃頓飯,邊吃邊聊。”

秦野只當他要商量林檸和秦陸訂婚之事,當即答應下來。

四個小時後。

二人走進雍雅山房的雅間裡。

林乾屏退服務員,拿起茶壺給秦野添茶,說:“我身上有傷,今天就不陪秦兄飲酒了。改天等我傷好後,咱倆老哥倆,再好好喝一杯。”

換了任何人,都會問一下為什麼受傷?

傷得怎麼樣。

可惜,秦野不同於任何人。

他雙唇微啟,吐出一個字:“行。”

林乾,“……”

緩了片刻,他抬手將袖子挽起幾道,露出手臂上成片的淤青,拿起公筷給秦野夾菜,“秦兄,嚐嚐這家的海膽,今天剛空運過來的。”

秦陸掃一眼那片淤青,又見林乾裝模作樣,心中明瞭。

這鐵定是秦陸動的手。

這廝喊他過來,不是商量秦陸和林檸訂婚的事,是告狀呢。

秦野耳朵微豎,忽然手伸到腰上摸了一下。

下一秒,他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飛刀。

那小刀細細長長,薄薄一片,宛如柳葉,散發寒光。

林乾一愣,渾身汗毛噌地豎起!

剛要開口。

秦野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