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顧謹堯頭也不回道:“褲子脫了。”

助理一愣,盯著顧謹堯的背影,想歪了,連忙拿手捂住褲腰帶,“少董,我愛好女,對男的實在沒興趣,您不能潛規則我。”

挺搞笑的。

可顧謹堯卻笑不出來,微抬下頷指著藺魁,“是這老頭。”

掃一眼跪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藺魁,助理更慌了,恨不得將腰帶打個死扣,拿電焊焊上,一臉嫌棄地說:“這老頭長得太埋汰了,像個索命的鬼一樣!您還是殺了我吧,我實在下不去手。”

顧謹堯沒什麼情緒道:“脫了褲子,撒尿,不用我教吧?”

聞言,助理長長地鬆了口氣。

本來在這種場合撒尿是一件難堪的事,可因為這一驚一嚇,倒也沒什麼了。

助理將窗簾拉嚴,把燈關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少董,您走遠點可以嗎?我要開始了。”

顧謹堯嗯一聲,抬腳走遠點。

黑暗裡。

傳來腰帶窸窣聲,緊接著是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助理提好褲子,低聲請求道:“少董,今天的事您可別往外說,我還沒結婚呢。要是傳出去,我連老婆都娶不到了,自懂事起,這種事我沒幹過。當然,跟您去出差,在野外找不到廁所另說。”

顧謹堯道:“放心,從這個月起,薪水加倍。”

年輕的助理頓時喜形於色,“謝謝少董!”

他把燈開啟。

顧謹堯捏著藺魁的脖子,將他摁到那灘尿上,“舔乾淨!一滴都不許剩!”

藺魁臉上瞬間沾滿了尿。

溼漉漉的,鼻間滿是尿騷味。

噁心得他想吐!

難受倒在其次。

更難忍的,是那種被羞辱的感覺!

除了被下降頭那段狼狽時間,他一直過的是養尊處優,悠然自得的生活。

被傭人被屬下侍候得像個老太爺。

哪裡受過這等屈辱?

藺魁一張老臉皺得像個苦瓜,顫顫巍巍地乞求道:“給個痛快的吧,一拳打死我得了。你家中也有老人,應該知道‘尊老愛幼’這個詞吧,何必這麼羞辱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顧謹堯就笑啊,“你連人都算不上,畜生不如的人,也配和我提‘尊老愛幼’?不舔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聲音不大,且唇角含笑。

人長得英俊,笑起來自然好看。

可藺魁卻毛骨悚然!

他啞著嗓子磕磕巴巴地問:“你,你要,要幹嘛?”

話音剛落,只見顧謹堯手起掌落!

動手快如閃電!

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出的手,只聽到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音。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藺魁身上所有關節,能卸的,全都被卸了!

劇痛排山倒海般地傳來!

撕心裂肺,痛如萬箭鑽心!

藺魁疼得癱在地上,潰敗成一灘泥。

一灘沒有形狀,歪七扭八的泥。

偏偏想暈還暈不過去。

那痛感那麼清晰,覆在四肢百骸裡,在全身每一個關節裡,在心上,在腦子裡,像有人拿把鋒利的小刀,一塊塊地割他的肉,刮他的骨頭,挑他的筋……

疼得他冷汗直冒,渾身顫抖,不停抽搐!

那已經不是痛了!

是慟!

上刀山,下火海,被活活扔進油鍋裡炸,也不過如此!

藺魁像抽風似的在地上扭著滾著翻著爬著,毫無人樣!

想向顧謹堯求饒,但因為下巴被卸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