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的朝。”趁著正好那窘迫曖昧的氣氛消失,嶽楚人一把推開豐延蒼,身子一轉滾到一邊,快速的和他拉開距離。

被推開豐延蒼也沒有絲毫不悅,輕笑著離開床鋪站起身,垂眸瞅著揪著被子圍住自己的嶽楚人,“今日出府必須多帶些人,不許擅自亂跑,想要知道什麼待得我回來問我。若是不聽話,明日清早我可是還會突然來訪的。”最後一句他的語氣稍稍有些粘膩,嶽楚人唇角一抽,隨後擰眉瞪眼,“趕緊滾蛋。”

豐延蒼不以為意,最後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悠然離去。

坐在床上暗罵了一會兒,嶽楚人嗖的竄到門口,“叮噹,今兒給臥室的門加把鎖。”讓他突然來訪,鎖住讓他進不來。

暢快的自望月樓出來,一襲勁裝的戚峰站在院中看起來已經等了很久了。

“王爺。”瞧見豐延蒼神情愉悅的從裡面出來,戚峰的眸子黯了黯,隨後垂眸看著地面遮住眼裡的色彩。

動作優雅的整了整衣衫,豐延蒼唇角含笑,看起來心情確實不錯。

“今日王妃要去西城義診,多帶些人手跟著,不許她再亂跑,再有一次,你自己去領罰。”溫聲說著,可是那話語中卻自帶七分涼薄。

“是。”戚峰拱手躬身,豐延蒼的話不是玩笑。

豐延蒼步履優雅從容的離開,戚峰站在原地垂眸靜默,驀地聽到樓上響起嶽楚人的喊聲,他身子一動,復又頓住,豐延蒼從樓裡走出來的模樣浮現眼前,心頭徒生的只是黯然。

洗過了澡用過早膳,從望月樓裡走出來便看到等在院子裡的戚峰,嶽楚人神清氣爽,一早的窘迫尷尬早已拋到腦後。

“戚峰,那書生可來了?”一襲稍厚的淡紫色長裙,映襯的她更加白皙嬌媚。

“是,清早他便等候在後門了,屬下將他帶去了朝露亭,大哥在看他的腿傷。”那書生的腿就是戚建一直在醫治,現今已癒合的七七八八了。

“走。”嶽楚人瀟灑前行,戚峰緊隨其後。

朝露亭在藥房的後面,距離下人平日居住的地方很近,旁邊緊挨著假山群。

順著長廊繞過假山群,便看到了朝露亭,此時亭子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白衣戚建,另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纖瘦的體格,灰白色的面板,正是那個乞丐書生。

“王妃。”戚建先看到了走過來的嶽楚人與戚峰,站起身拱手,態度恭敬。

那書生在戚建站起身時便也站了起來,儘管他穿著土舊,樣貌潦倒,倒是真有戚峰所說的仍有氣節。眉宇間那股子文化氣息不是假的,而且眼睛很亮,帶著一股執拗。

“草民見過王妃。”很懂得禮數,儘管有些掩飾的慌亂。

“起來吧。戚峰早就說過你這人不似尋常的乞丐讀過聖賢書,更懂得國家大事。今兒一瞧這外表起碼是像樣,就是不知懂多少。”轉身坐下,嶽楚人微微挑著眉梢打量他,她的眼神幾分審視幾分凌厲。

“草民是讀過幾年書,但要說懂得國家大事自不敢當,頂多算得上識字罷了,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在街頭乞討度日。”低著頭,他自是不敢看嶽楚人。

“別客氣,有什麼說什麼,我不喜歡過於謙虛的人,所謂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嘛!”擺擺手,嶽楚人還是喜歡直白一些的人。

“王妃灑脫,當真不比尋常女子。若要草民說,那草民只能說這麼多年來混跡街邊看盡各色人,也與各色人打過交道,若王妃有用得著草民之處,草民必定效犬馬之勞。但若要登的高處草民卻沒那個自信,走街串巷草民信心十足。”

這人的聰明倒是讓嶽楚人稍稍另眼相看,“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在低處熬得久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強項。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日後你必定有大作為,當然前提是為我做事。”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