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那次規模要大,醫武僧四五十餘人,還有一百多的武僧,一眾人浩浩蕩蕩而來,喧鬧的人群靜謐了下來。

寬敞的棚子搭建完畢,醫武僧進入棚子裡就坐,武僧手持哨棒站在外,站列有序,他們與禁軍此次的任務一樣,維持現場秩序。

大約巳時許,又一長長地車隊由主街的方向駛來。

最前方高頭大馬十餘匹,面色冷峻眸光銳利的帶刀護衛騎於馬上英姿颯爽,這是七王府的隊伍。

坐在馬車裡,剛轉道進入東城,便聽到外面喧嚷的聲音。

叮噹坐在窗邊那兒,把窗戶推開一條縫,瞧見街道兩邊正朝著馬車觀望的滿滿的人,眼睛發亮。

“王妃,今兒的人真多。”扭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嶽楚人,叮噹很奇怪她今兒看起來怎麼那麼沒精神?難不成是因為王爺走了的原因?

“嗯。”隨意的回一個音,嶽楚人半閉著眼睛,看起來確實有點精神萎靡。

叮噹欲言又止,想安慰安慰她吧,但又擔心會捱罵。

嶽楚人不是沒精神,而是腦子有點亂。

今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腦門那個地方好像還麻酥酥的,一向很堅強的意志力似乎此刻罷工,她無法把今早的事壓下去拋在腦後。呈迴圈播放的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她洗過了臉吃過了早飯,還點燃了不喜歡的薰香聞了好久,但呼吸之間好像還滿滿的都是豐延蒼身上的味道。

豐延蒼成功了,他人都走了,可她卻還是迷迷糊糊的,一刻不停的在想著他。

馬車緩緩停下,叮噹看了一眼外面,隨後扭頭瞅著明顯心思已經飛走的嶽楚人,“王妃,咱們該下車了。”

“哦?哦!”晃晃腦袋,嶽楚人深吸口氣,用盡全力的把心思集中在當下,隨後站起身走出去。

“見過七王妃!”剛走出馬車,把整個場地圈住的禁軍齊聲問禮,反倒把嶽楚人驚著了。

豐兆天的助力就是這個?弄來一群滿身鎧甲的禁軍給她當保安?

“楚人,你想什麼呢?下來啊。”後車的閻蘇已經下來了,且走到了嶽楚人所坐的馬車前。瞧著嶽楚人站在車轅上不知所想的模樣,閻蘇輕聲提醒道。

“哦。”踏著馬凳走下車,那邊護國寺的醫武僧已經迎了過來。

領頭的還是上次那個大和尚,看模樣五十多歲了,但卻很謙虛。

“阿彌陀佛,小僧玄道,施主咱們又見面了。”

“又要辛苦諸位大師了,嶽楚人在此先謝謝各位了。”躬身一禮,嶽楚人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眉眼彎彎,滿身純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玄道雙手合十唸佛號,後面一百多號的和尚跟著齊念,好像還在唸的時候運用了些內力在裡面,聲音特別的大,震得嶽楚人的耳朵都跟著嗡嗡響。

“咱們請吧。”抬手,嶽楚人與玄道同走。

棚子裡設了二十個位置,戚建閻蘇各佔一個,還有早早等在這裡奉了皇命的三位宮中太醫,其他的十五個位置皆是護國寺的醫武僧。

七王府的護衛,閻蘇帶來的將軍府的人,護國寺的武僧負責照單子派藥,一切可謂分工有序。

如同保安似的禁軍開始放人進來,或許真的是因為禁軍在這裡,一開始過來看病的人寥寥數幾。

站在棚子裡的嶽楚人擰眉,那五條街上嗚嗚泱泱的都是人,站在這裡還能清楚的看到有個男人揹著老太太看起來很著急,但是又不敢進來。

“戚峰,去叫那群禁軍撤開。這是義診,又不是那什麼勞什子的冊封大典。”嶽楚人的聲音很大,那邊一個病患沒接待的太醫都往她這邊看。

“是。”戚峰聽令,大步的走出棚子朝著禁軍走去。

戚峰的交涉也不是很順暢,一個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