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點點星光從高空飄落,被這座巨型石臺逐漸吸納進去。每時每刻這座石臺都在吸收四周的自然元素能量,無數年來,這石臺內已經儲藏了尋常人難以想象的龐大威能。僅僅它散發出的法力波動,就能對進入皇城的所有大能產生絕大的實力壓制。

諸如說聖師巔峰的大能一旦進入血秦皇城,他的實力將被強行壓制到聖徒境界。

除了掌控這座石臺核心的血秦皇帝,無人能免疫這可怕的壓制,所以身處血秦皇城,血秦皇帝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如今這石臺上,一張九龍纏繞的巨大帝輦穩穩的停在石臺正中,一名長髮飛舞,每一根髮絲中心都有一條血線若隱若現,通體被一層隱隱血光包裹的黑袍老人坐在帝輦上,正望著皇城外燈火通明的雙陽赤龍城。

石臺極高,老人的修為極強,所以他能看出極遠的地方,這也包括了今夜熱鬧無比的暖玉閣。

一名身穿血色長袍、頭戴血色輕紗高冠,手持血玉朝芴的俊美青年恭敬的站在帝輦前一丈遠處,恭恭敬敬的耷拉著眼皮,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高空狂風吹過,老人的髮絲隨風飛舞,不時發出清脆的破空聲,他的每一條髮絲都好像強勁有力的靈蛇,掠過空氣的時候帶起的力道甚至擊穿了空氣,濺起了一圈圈小小的白色氣浪。

過了許久,老人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馨竹,據說你七年前離家遊歷的妹妹回來了?”

血袍青年恭謹的向老人屈身行了一禮:“陛下聖明,小臣幼妹馨月的確剛剛返家。這七年來,她遊歷天下,甚至去西方大陸和黑靈大陸都走了一遭,的確是增進了不少見聞,而且還攜帶了一批不弱的追隨者回來。”

黑袍老人,正是當今血秦帝國的皇帝贏晸,他也是血秦帝國有史以來最熱衷於對外擴張的帝皇,他在位一百七十年,滅國七十二,血秦帝國周邊的小國聽得‘血腥秦皇贏晸’的名號,絕對有止小兒夜啼的效果。

甚至龍城就是在贏晸發動的幾次滅國之戰中有著良好表現,甚至曾經連屠了帝國數城,這才有了‘屠城血靈’的兇名,更成了贏晸的愛將,受封鷹揚大將軍,鼎盛時期甚至由龍城執掌血秦帝國最精銳的一部禁軍,負責血秦皇城的日常駐防。

聽得血袍青年的回答,贏晸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多出去走走,增長一點閱歷,這也是好事。只是胡塗、胡業還真忍心,這麼小的一丫頭就讓她離家四處亂走,也不怕誤交了歹人?這次跟著馨月回來的那個叫做林齊的小娃娃,是做什麼的?”

血袍青年沙心竹,血秦皇朝五品隨朝大夫,兼任按察令風聞丞,同時又兼了太佐治下宗人令的掌簿丞一職,甚是得到了贏晸的賞識,時常奉命入宮對答,是當今朝堂中最炙手可熱的得寵近臣。當然和沙心月一樣,他在血秦皇朝有另外一個名字——胡馨竹。

聽到贏晸的問題,胡馨竹急忙回稟道:“那林齊,是西方大陸一秘商家族的嫡系傳人。陛下聖明,那西方大陸的秘商,是一群膽大妄為、惟利是求的商賈,他們身家豪富,稱之為富可敵國也毫不誇張。他們的家產都來自於和深淵世界那些異族的交易,固然風險極大,但是十次交易成功一次,那就是百倍、千倍的利潤。”

贏晸點了點頭,扭動了一下身體,又輕咳了幾聲,這才皺著眉頭道:“馨月怎麼會結識這種。。。這種刁民?”

胡馨竹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出現了一抹惶恐,他彎下腰,急忙解釋道:“陛下明鑑,馨月遊歷西方大陸時遭逢強人,差點不幸,倒是這林齊見馨月是東方之人,他自身也有東方血脈,故而出手援救,這才結識了馨月。”

沉吟片刻,胡馨竹又笑道:“後來馨月去黑靈大陸游離,兩年後返回西方大陸,卻在一次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