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過重了。”

此言一出,其餘眾人皆是紛紛附和。

她猶然跪著,一動不動,額首伏地,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神情。

他看著那摺子被火吞噬殆盡,搓了搓指尖沾到的灰,竟是痛快地應道:“便聽方學士之言,只罰她半年俸祿。”

她立時道:“謝殿下。”

聲音輕輕柔柔,直直敲進他心底。

他起身,臉色轉緩,對著方懷及其餘幾人道:“如她所言,未經先行請旨,我今夜來此確是壞了規矩。”

一屋子人皆言不敢,垂了頭恭送他出門。

待他走了出去,遠遠地沒了影兒,才有老臣轉身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疼惜道:“這地上冰冷,又有瓷渣,跪了這麼大半晌,只怕是難受壞了罷。”

她笑著搖頭,“不礙事。”

方懷撇眸,定望了她一陣兒,遂道:“你今夜便先回去休息罷,明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