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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力相擊,他的人馬哪裡及得上我的精銳?
除了正面進攻,他能如何?灌水?不說他從下游黑水河取水不易,就算是灌下來,也沿著地下水縫隙都流出去了。灌煙?這個洞處於山河相連之處,竟有風透入,煙有何懼?
這樣想著,我竟有稍稍放下心來,睡了過去。
一覺睡得黑沉酣甜,突然間醒來,問身邊侍衛,說是才睡了一個時辰。我卻無法再睡,起身又來到洞口處。
半組八陣圖守在這裡,為首一員將,喚做黑塞,是個荊州夷人,力大而捷敏,不善言詞,慣用流星錘,但在八陣中,卻是用長槍。
從趙正的口中,我得知這些人簡直是殺戳的機器,面對強敵,沒有絲毫的畏懼。在我讓他們藏身洞中,救下為先導的那老者的兒子的戰鬥裡,他們與敵軍大戰一場。他們十六人斬敵百人,還傷了一個叫成公英的大將。打退敵人進攻後,他們還組織人到洞口附近的城中,假做撕殺,引出城中的內應。這計策的確是我沒想到的,甚至把我都騙了。
我問這計策誰想出來了?
趙正說,便是這個黑塞。
看起來,此人表面粗魯,但其內心卻還是有幾分急智的。
此時,我站在他身邊,問他道:“休息了一會兒麼?”
黑塞漢話說得並不流暢,完全沒有語氣高低的情感的分別,硬硬的道:“才睡過了,又有力氣了,敵人來多多,我們也不怕。”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以示獎勵。
幾位老人受眾人推舉走過來,我和他們聊了幾句。這些老人們大都姓胡,自稱虞舜裔孫閼父為祖。我知道胡姓在安定算是個大姓,現曹魏荊州刺吏胡質便是安定胡氏中人。一聊起來胡質,他們言語之間大是興奮,說起胡質之事滔滔不絕。這個胡質少時就聞名鄉里。曹操召為頓丘令,官至荊州刺史,加振威將軍,賜爵關內侯,都督青、徐諸軍事。這個人極為清廉,每建軍功賞賜,皆散於眾人,無入家者,家無餘財,惟賜衣、書篋而已。其子胡威,官至徐州刺史,父子清慎,名譽著聞當世。曹操對之也讚不絕口。說話間,我對胡氏父子大加讚揚,稱其為漢家良將。同樣的話題,很快拉近了我們的關係。想想真是怪異,劉質父子當官,他們也沒得過什麼好處,卻居然敢於與我這個“敵國”世子討論他們的功績。不過我卻在話語間緊緊扣住一個“漢”字,他們是大漢官員,是大漢子民。甚至我說道,若是胡氏父子知道家中鄉親過得如此之苦,不知要難受到何種程度。
貼心的話,有時只幾句,便能把感情融合到一起。氛圍變得融洽起來。對於當前形式,我以必勝的信心告訴他們,堅持不了幾天,援軍就能將那些羌胡全部趕走。大漢天兵歸來,這裡將會遠離戰爭,過上平靜的日子。
“那麼,以後有田種麼?”
“可以把我的孩子們都接回來,過幾天安定日子麼?”
“可以分安定城裡的糧麼?”
我聽著,微笑著,點著頭。心下卻酸楚,這些事有些我是可以答應的,例如分糧分田,有些我卻不能,就算我平定了雍涼,只要中原未定,河湟之兵我還是必須要用的。但我現在,只能騙他們。
那個被救出的小夥子走了過來,他的名字叫做胡勁,看起來虎頭虎腦的,我把他叫過來,細問敵軍的情形。想不到,他到是知道不少的事。
原來,由於雍州治所長安失守,刺史張既等人都在東方潼關等地,遙領雍州刺史。而孟建時任雍州別駕,代刺史張既巡行視察金城,恰逢我軍進襲,他便以自己的職位和能力,總領雍涼二州的軍馬。而蘇則等人又都是一心為公,為求勝利不計個人風險個人得失的人(怎麼我身邊這樣的人就這麼少呢?)居然在短時間內湊齊了一支足以與我軍相匹敵的部伍,並設下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