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道:“神司大人說的哪裡話?花色一介無用婦人,得神司大人憐惜入住白家府邸,出入有奴僕相伴、果腹有珍饈佳餚,高興都來不及。”

白君澤眼裡閃過一陣訝異,花色轉過來後便是直視白君澤的,自然看得清楚。白君澤卻是一愣,好半晌面色表情道:“我不是與你說話。”

花色唰的一下紅透一張臉,竟是不知道如何回應了,恨不得當場鑽進哪裡不出來才好。剛剛的話火藥味十足,意思與說出來的話完全想反,哪裡是真心的?

花色稍稍一想便知道剛剛白君澤是與誰在說話。如此情境下,能讓白君澤惦記的可不就是宮裡的白芷?

想到這裡花色更是無地自容,一張臉快要低至胸口。白君澤見狀也不知怎麼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生生長出幾分笑意來。見花色連耳尖都紅了,帶著笑意道:“如此甚好。”

這個甚好自是方才花色說的“出入有奴僕相伴、果腹有珍饈佳餚”這句話的答語。

花色臉上火辣辣一片,沒敢抬頭應聲。

花色記得煎熬許久才回到白府。白君澤直至將花色送進白府門口才吩咐車伕掉頭。花色只顧著臊意,哪裡注意那麼多?

回了院子紅秋便迎上來,見到花色後道:“姑娘,大廳有客人。”

客人?莫不是哥哥罷?想著花色隨著紅秋的腳步往偏廳走去。

客人並不是哥哥,來的人是林莫。林莫見到花色過來屈膝一禮喚了聲:“小姐。”

花色自是不敢應,連忙回禮喊了聲:“師父。”二人這般情況倒也是詭異。紅秋識趣的退下去,只餘林莫與花色時,林莫冷著臉滿是不虞的模樣。

花色心下一驚,師父早些時候就讓自己不要與白君澤走的近,如今自己堂而皇之的住進白府可不是會惹他老人家生氣?因此屏著呼吸做好捱罵的準備。

林莫卻是一反常態,並未苛責花色,道:“你在這倒也是好事。”

花色自是滿腹疑慮。

林莫又道:“如今各大世家聯手一事想來你也知道的。我們為林家人,林家本就是世族的一份子,如今寧皇廢黜世家,我們當如臨大敵。”

這些花色自是知道,白君澤與晏家、鄭家說話時也未擯棄花色。那般動作便是將林家算在內,白君澤那時候就是在告知花色,林家與他有合作。

花色默不作聲的聽著林莫繼續講吓去。

林莫又道:“但是寧皇的手段也是不容小覷,因此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花色點頭,林莫說的不錯,確實如此。

林莫又說:“白君澤是有本事,但是朝堂之上的勝負並不是我們能臆測的。今日我喚你過來便是有話與你說。”

花色有一種微妙的預感。果然,林莫壓低聲音道:“白君澤做事向來做好萬全準備,你前往神司府,伺機將白君澤部署的詳細計劃交與我。”

花色心下一沉,抬眼看向林莫,眼裡俱是掙扎。林莫交代花色的事實在是強人所難。花色如今滿心俱是復仇不假,但是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這樣實在是太過小人……

林莫將花色眼底的掙扎看在眼裡,冷聲道:“春試是林家嶄露頭角的機會,但是這也只是一個跳板。白君澤其人狡詐,誰知道這之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說我們必須有兩手準備。”

花色不知道怎麼回話,見林莫幾乎帶著怒意心底有些許害怕。林莫畢竟是花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