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名地讓田大爺更加臉紅心虛。

徐閔蘭是從來不知道示弱是怎麼寫的,當即大笑了兩聲。“哈哈……田老爺子,你看看,有這樣的後輩兒。難怪那牌坊會倒了。”

“文禮家的!閉嘴!三郎被賣身,那也是你管不住你男人。讓他出去濫賭弄成的!”

被人如此直白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田大爺一張老漲得通紅,腦子裡也眩暈了起來,趕緊打斷了劉杏兒還要開口的舉動,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惹人發笑的話來。

看著一行人匆匆離去,三爺本來也想跟著去看看。

卻被金氏一把拉住,“老頭子!不要去瞎摻和了!省得到時候再賴上啥,咱家可是還不起!”

看著一臉警惕擔心的老妻。三爺臉上重重一抽,竟是有些無言以對。

田文儉也是心有餘悸地點頭,“是啊,爹,我們就別摻和了,反正咱家已經被分出來了,不沾他的光,也別想來折騰咱。這桂香跟落兒都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聽說,南邊兒又打起仗來了。我這心裡頭,老是不踏實。”

看著一家人這樣,三爺再不好說什麼。

倒是徐閔蘭。聽田文儉一說“南邊兒打仗”。她的臉上就帶了幾分愧疚之色,當初要不是因為她的私心,落落想來也不會跑過去,眼下也不知道兩人怎麼樣了。

這還幸好兩人失蹤的訊息被各方有意無意的瞞下來了,如果被她知道了,想來以她的脾氣,只怕是立時三刻就要衝去南邊兒的吧。

“誰?!”

幾人正各懷心思地在院子裡喝著茶,突然金櫃子身形一閃,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就抓了一個人進來,摜在地上。

“說!誰派你來的!一直鬼鬼祟祟躲在這院子周圍幹啥?!”

那人蠕動了兩下。悶哼了一聲,竟是半天沒爬起來。

看得本來就心裡憋了一口氣的小小突然上前。提腳就要踹!卻被白夙臻一把拖住,“小心!”

那人好不容易翻過身來,眾人這才看清楚,他的胸腹間裹了厚厚的白布,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我,那個我是來看田夫人有沒有回家的!”

“桂香?你有桂香的訊息?!”田文儉瞬間激動了,一把把人從地上拖了起來。

“啊……有,可是,現在沒了!”來人正是負責找到楊桂香並把人護送回家的“飛毛腿”於大壯同學。

“哦?”白夙臻鬆了握著小小的手,剛剛他就是看到了他身上百草樓的標記,擔心有詐才抓住了小小。只是這會兒看他的樣子,竟似乎是另有隱情?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現在沒了?看來你們百草樓在白水鎮的分部,可是份量不重啊……”白夙臻笑得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

“我……”一說起這個,並不壯實的於大壯同學簡直滿滿的都是淚啊。

那個楊桂香,不知道路一通瞎跑不說,還老是往滇軍所在的危險地帶跑。

好幾次他都要抓到她了,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運氣,竟然每次都被滇軍放過了;她被放過也就算了,偏偏每回,那滇軍都能碰到他,搞得他狼狽無比,可以說是一路血拼出來的也不為過。

這不最後一次,眼看著他就能追上楊桂香了,也沒了滇軍在旁作亂,可偏偏又碰上了大內的禁衛軍。

這不,差點把他搞得掛掉。拼著腰間被人重重砍了一刀,他好不容易殺了出來,可是也失了楊桂香的蹤跡。

可是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就這樣回去樓裡覆命,於是草草地休養了幾天,他準備先回白水鎮看看楊桂香有沒有回來。結果今天剛一到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