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也不知這究竟是康熙的意思還是胤禛的安排。

胤禛對著傅錦萱舉起茶杯,淺笑道:“你如今年紀還小,飲多了酒反而不好。今日,你我二人便以茶代酒,共同滿飲此杯可好?”

傅錦萱莞爾一笑,也舉起了茶杯,輕輕與胤禛碰杯之後,才與胤禛一起飲盡了杯中的雲霧茶。

胤禛放下茶杯,卻沒有立即品嚐菜餚,而是熟稔的動手將西湖醋魚的魚刺剔除,將魚肉沾好湯子碼在傅錦萱的盤子裡。動作無比流暢自然,彷彿曾經做過千百遍一般。

然而事實上,胤禛這一手剔除魚刺的功夫,還當真是做過千百遍。尤其是前世胤禛在得知傅錦萱的死訊以後,胤禛每一天無論醫院有多忙,回到家中有多晚,胤禛都會親自動手做上一道西湖醋魚,而後再小心仔細的魚刺剔除,然而自己卻只是嘗上一口,便開始對著這盤碼的整整齊齊的魚肉出身,眼中悲苦之色愈濃,有時候會露出悵惘的淺笑,有時候又會漸漸紅了眼眶。

對於胤禛而言,此生他終於再次尋到了傅錦萱,並且已經娶她為妻,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傅錦萱留在身邊。他不僅可以與傅錦萱天天相伴,甚至可以滿懷欣喜的為她挑刺佈菜,而後心情愉悅的看著她將這些菜餚一口口細嚼慢嚥的吃下,這樣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便是胤禛前世苦苦期盼了五十年卻求而不得的幸福。

傅錦萱見胤禛對她如此悉心照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因此,雖然傅錦萱的飯量不大,然而卻依舊一口口的將胤禛夾給她的菜餚盡數吃下。

胤禛望著傅錦萱清澈的眼眸,期待的詢問道:“這些菜餚味道如何?可還對你的胃口?”

傅錦萱展顏一笑,點頭道:“簡直與我親手所做的味道相差無幾。爺究竟是從何處尋來的廚子,手藝竟與妾身如此相似?”

胤禛微微一笑,“這些廚子們剛來的時候所做的菜餚也並不是這個味道,然而經過爺的一番調*教,這些菜餚的味道也總算與你親手所做的味道有了幾分相似之處。只是可惜,終究抵不過你親手所做的菜餚合我的胃口。”

傅錦萱微愣,隨即柔聲道:“這有何難,若是爺喜歡吃妾身所做的菜餚,妾身便天天做給爺吃!爺是知道的,妾身最喜歡的便是做菜。尤其是,為爺下廚……”

胤禛憐愛的拍了拍傅錦萱的小手,淺笑道:“那麼從今而後,萱兒便只親自為我下廚可好?”

傅錦萱也不是第一天跟在胤禛身邊,自然瞭解胤禛對她極強的佔有慾,何況以她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罔顧皇族顏面於酒樓之中掌廚烹飪,於是也便柔順的點頭應諾,同意了胤禛的提議。那副乖巧的模樣看的胤禛心動不已,若非此時身在酒樓之中,胤禛真想將面前的佳人揉入懷中,再於她那粉嫩的薄唇上印下纏綿的吻。

這邊胤禛與傅錦萱在酒樓之中柔情蜜意的用著膳,卻不想酒樓外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今日朝會結束之後,胤礽的侍衛格爾芬見胤礽有些悶悶不樂,便拉著胤礽出得宮來,一起去聽京城內頗有名氣的梨香園聽摺子戲。然而,吳儂軟語的崑曲並未使得胤礽重展歡顏,卻反而使得胤礽總是想起那抹根本不應該繼續存在於他腦海中的柔美倩影。

格爾芬按照胤礽的喜好,欣喜的建議胤礽一會兒可以請名角作陪,一起喝些美酒舒坦半日,胤礽卻忍不住於心中暗自將臺上濃妝豔抹的名角與傅錦萱比較起來,只覺得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濃妝的名角簡直不知所謂,面板太黑,不夠細膩,眼神之中滿是貪婪,毫無半點清純可言,又哪裡有傅錦萱青澀卻嬌憨的模樣惹人憐愛?

一齣戲尚未唱完,胤礽便不耐煩的站起身子離了席。格爾芬雖然聽的津津有味,然而卻也不敢勸說胤礽在梨園多留片刻,連忙埋了單,匆匆跟在胤礽身後離開了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