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沉默地看著陸楊,開口。 “朕在賭,愛卿知道朕在賭什麼嗎?” 陸楊搖頭,“皇上您說,您說臣就懂。” 話都說到這,陸楊原本以為皇上會繼續說下去的,結果皇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江郎中說的,半真半假,靖朝沒有這麼弱,只是以後,朕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陸楊屬實是鬆了一口氣,皇上之前的口氣,他還以為國庫真快要虧空了。 還好,不是。 陸楊沒有特意收斂自己的鬆氣聲,這口氣松得,在殿內彷彿還有迴響。 趙燁睜開眼睛,淡笑。 “愛卿今日過來,就是想問這個吧?” 他看向於喜,讓於喜過來按一按僵硬的肩膀。 陸楊看著,點頭道:“皇上,臣只是擔心而已,何況有問題,我們就去解決,若是戶部那邊真有什麼困難,臣也想替皇上分憂。” “分憂?” 於喜手勁適當,按得很是舒服,趙燁眼睛都眯了起來。 “愛卿好好把這個仿水晶弄好,就是替朕分憂了,至於江郎中說的那個辦法,朕倒是有些想法,不過這一切,就得看愛卿能不能把這個東西弄出來了。” 陸楊露出一抹肆意笑容,不卑不亢:“皇上放心,臣會弄出來的。” ...... 六月過去,七月隆重而至。 天還未亮,京郊軍營已整隊完畢,隨著一道號角聲,軍營大門開啟,軍隊開始南下。 趙燁披著薄衣,站在城牆上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肅穆安靜潛伏的火龍,內心的沉重是無人知曉的。 於喜站在一旁遠眺,他只能隱約看到有火光,明明滅滅不明顯。 他們已經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夜深涼風起,因擔心皇上龍體受涼,於喜彎腰,請皇上回宮。 “嗯,回宮吧。” 趙燁又看了會,才放下望遠鏡,轉身離開。喜歡朕大意了,科舉狀元是條鹹魚()朕大意了,科舉狀元是條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