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

東忱望著他說道:“皇兄要不要先去換一下,洗一下手?”

東赫緩緩的抬眸望著他,他的眼神凜冽而冷漠。

“我出來接她回宮,她說要來送送你,因為你今天離開。”東赫說這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因為這句話從他的話語中說出出來感覺很冷,冷得沒有一丁點兒溫度。

“皇兄還是想著把畫樓的屍體也接回宮吧,她,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的。”東忱望著東赫說完便轉身離去,府中進進出出的奴婢都在忙碌著,畫樓的肩上血流不止,蘇祉正在給她清洗傷口。而東赫他們就站在外面等著,只是看著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面端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蘇祉也才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看著有些疲憊。但是看著還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一點兒都沒有違和感。

“她怎麼樣了?”東赫上前問道。

蘇祉抬眸望著東赫,淡淡的說道:“還在昏睡中,血止住了,傷口要慢慢養,這幾天身體不能動,她傷到了骨頭,所以至少也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夠動。”

東赫看著蘇祉的眼神,眉頭微微蹙起,但是當時因為著急畫樓的傷情,所以便沒有在乎。

東忱送著蘇祉出府之後沒有多久就返回來了。

東赫看著床上的畫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舊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

東忱說她啥,她說是一種本能,東赫實在是不明白,她明明在宮內因為沈畫樓的事情總是和他起爭執,總是惹他生氣。她也同樣的說過,他並不是她理想中的丈夫,而且永遠都不是。

而且東赫封她為慧妃的時候,東赫從沒有想到她還會醒過來,他對這個長得像是畫樓,但是又不是的女人,感覺總是很複雜。

她同畫樓一樣的聰慧,也是一張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經常會隱隱的透出來一種感覺,就是她是沈畫樓,但是有一點,她經常拿畫樓的事情來和他吵架,總是樂此不疲,所以她像是又不像是。

但是剛才的那一瞬間,她喊著他的名字。然後一下子就撲過來的樣子,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著急和恐慌,她是真的擔心他。

當劍刺入她的身體,她忽然一笑然後就哭了,總覺得很讓人心疼,她哭可以讓人懂得,因為疼痛,但是她為什麼笑,那個笑容很蒼涼,笑了之後然後眼淚也就隨之下來了,就這樣的就哭了。

王府內的奴婢給端來了水讓東赫清洗了手,他就安靜的一直坐在那兒守著畫樓,或許這一次發生的事情,讓千姬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吧。

畫樓本來是要帶著東赫去錦繡街上去看那個到處飛的紙張和尋人啟事,但是走了一圈沒有看到然後就去吃了一個餛飩,其實吃餛飩就是因為曾經他們經常一起吃,所以她是成心的,也是故意的。

但是誒有想到,剛剛坐下一會兒就被人包圍了,而畫樓確實有定力,硬是不動聲色的陪著他吃了那兩碗餛飩,從很多地方看上去,其實她不但是和畫樓長得像,更是連性子都很像,除了比畫樓狠戾幾分,其他再也沒什麼了。

東忱是生氣的,這麼一來,畫樓不能動,只能在東忱的府中養傷,而東忱也肯定不能走了。

陸翊帶人收拾了殘局便來了東忱的府中稟報,東赫的臉色陰沉,問道:“可有線索?”

陸翊也是心驚,那些殺手的身上,別說證據,是什麼也沒有帶,就連護身符都沒有一個,死去之後的人除了有屍體之外,什麼都不曾有。

“回陛下,屍體全部帶回來了,只是身上什麼證據都沒有,而這些人也都是不能說話的啞巴!”東忱就站在不遠處,聽著陸翊的話語也微微的蹙眉,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醞釀了很久的一場暗殺,但是為什麼會知道東赫出宮了?

東忱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