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師爺,想要除魔衛道,不料成了魔的飼料。”

楊戩攥緊拳頭,心中突然有些愧意,立刻正視本心,卻發現自己在聽到檄文的時候,心中是有些僥倖的。

可這般下去,若是在他日突破極限時,若心境不全,必遭玄功反噬……

楊戩努力平和心態,鎮定的問道:“除了那大羅,還有其他傷亡嗎?”

“大羅金仙都被那妖魔給吞了,其他人誰敢妄動?好像都在等天兵天將前來壓陣。北俱蘆洲也沒什麼人,哪來的傷亡?”

半巫之女也不笨,聽出了楊戩話語中似乎有些異樣,“你怎麼了?這事和你有關係?別逗了,你這被小昂敲昏的修士。”

一名大羅……還是門派祖師……

也這般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楊戩心中一嘆,忽然很平靜的說了句:“那妖魔是我做出來的。”

“什麼?”半巫之女驚了下,大昂也頓時長大了嘴巴。

大巫祭卻道:“此事不可傳出……”

“不必,我楊戩不是那畏首畏尾之人!”楊戩冷笑道:“玉帝的好意,我可無福消受。大巫祭,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將此事原委,說與天下知。”

大巫祭卻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不必從長計議,我意已訣。也罷,我這便告辭離去,待我除魔歸來,再來帶走那些壽元將盡的巫族子弟。”

言罷,楊戩豁然轉身,走出木屋,直接運轉玄氣,衝向了藤蔓的縫隙。

不過眨眼,楊戩已經衝出了一層層瘴氣,也衝出了巫族佈置的隱匿陣法。

他心中忽而有感,看向黑山的方向。

隔著萬里,他仍能見那黑山滾滾魔氣,萬里之內的瘴氣竟然都被黑山處的妖魔攝走大半!

“師父!”

楊戩突然大喊了聲,雙腿一彎,跪在了半空。

“弟子當日為殺敵而做出這等妖魔,今日欲拼死除去此魔。但已有一人因此而殞命,若我葬身妖魔之地,那人死的未免太過冤枉!還請師父現身助我!”

“善。”

那熟悉的溫潤嗓音在耳旁想起,楊戩面前的雲霧緩緩凝聚,玉鼎真人竟直接橫渡不知多少萬里,出現在楊戩面前。

北俱蘆洲瘴氣阻隔,於玉鼎真人根本無用。

“你當真要如此?此事或許會累及你日後的名頭,為人詬病。”玉鼎也是如此勸說。

楊戩在師父面前也不在偽裝,苦笑了聲,道:“我所求,只是問心無愧;我所為,只是坦坦蕩蕩。是我做的,我就算不認,那也是我做的。若我隱瞞今日之事,日後如何抬頭做人?”

玉鼎道:“既如此,我便助你,此乃玉虛宮檄文,你可以此寫明事情原委,昭告洪荒眾生。那死去的大羅,為師已替你給了他們些許寶物靈丹,仍需你自身前去謝罪。”

“當如此。”楊戩定聲說著,看著那漂浮而來的聖人檄文,對著玉鼎磕頭叩首。

這檄文,必是師父在聖人師祖那裡求來的……

師父早就知道自己會這般做了?

若是自己真的依附於玉帝,怕師父也會暗自失望吧。

楊戩看著面前的檄文,直接咬破指尖;因為沒帶筆墨,而普通的筆墨也寫不到這張空白的檄文上。

楊戩將他如何被墨寒騙出龍宮,如何被墨寒部將追殺,如何殺了墨寒,如何做出的那妖魔,如何將墨寒部將引入黑山,自己如何深受重傷在一處秘地昏迷七日,一一說明。

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也不說什麼大義,不去推脫半點自身的責任。

將這一切講述之後,楊戩加上了一行落款。

‘所求只為問心無愧。楊戩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