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不成?我何時弱到需要人背了?”

“不是你弱,是我心甘情願的,行不行。”陳倫炯笑著蹲下身來:“趕緊上來,我們要快點走,不然等上山的時候太陽正烈,會很熱的。”

天瑞瞧瞧那處陡坡,再看看坡上天然生長的隨處可見的亂石,思量著她是能走上去的,可卻是很辛苦的,真要爬上去的話,可是要累慘了啊。

笑了笑,看著陳倫炯不算很寬厚的背,天瑞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移到他身上,等到陳倫炯慢慢站起來的時候,天瑞就感覺從他身上傳來的熱熱的體溫,感覺一陣溫暖,就這一瞬間,似乎有一種有了依靠的感覺。

忍不住,天瑞心動了一下,她雖然很好強,可也會有累有苦的時候,每到那時候,總是一個人默默忍受,慢慢的熬過去,過去了,還要強打精神,端著笑臉和各人應對。

皇宮裡邊,是不允許你喊累喊苦的,更不允許你流眼淚,只要你說累了,一表現出軟弱來,就會有無數人撲上來,把你咬的屍骨無存。

天瑞總是端著,忍著,熬著,費盡心力的周旋著,今天,好像才找到了一點依靠,不由的她有些沉溺下去。

陳倫炯揹著天瑞跳下那塊大石,邁開步子飛快的走到陡坡下面,他稍稍一提氣,雙腳點地,一個縱身,竟然躍出好幾米遠來,又縱身跳出,沿著坡路跑了好一段距離。

天瑞瞧的很新奇,更感覺山風吹在臉上那種清爽的感覺,還有低矮樹木的葉子從身邊劃過那種刺刺癢癢的感受,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安寧。

又過了一會兒,天瑞只覺得風從耳邊吹過,聽著呼呼的風聲睜眼一瞧,他們竟然已經爬到了半山坡上,這下子,天瑞對於陳倫炯的武功倒是瞭解了很多,敢情這人還會輕功呢,怪不得他敢打保票說要揹她呢,原來是藝高人膽大啊。

可是,據天瑞瞭解,這個時空裡邊雖會武功的人不少,卻都是那種很粗淺的武功,練好了一個人打上幾個壯漢是沒問題的,可像陳倫炯這種內力又深厚,輕功又好,這樣的武功似乎沒有見過,陳倫炯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瑞有些不明白,伸手又摟緊了陳倫炯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問:“這是輕功麼?你是怎麼學會的。”

陳倫炯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我師傅是個隱世高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號,也是有緣,在我小時候遇上了他,只教了我一年武藝便走了,從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知道勤學苦練,便成了今日這個樣子。”

“哦?”天瑞倒是對陳倫炯這個師傅好奇起來,不過,她也沒有再問,只是伸手捏了捏陳倫炯白玉一般的耳朵,淺笑一下,又調皮的在他頸間呵起氣來。

陳倫炯被天瑞逗的氣苦,身形差點沒穩住給跌在地上,聽到天瑞幸災樂禍的笑聲,他一時氣急,右手往上移了一下,在天瑞俏臀上一拍:“若是公主再作弄臣,臣便把公主扔在這裡。”

聽他說的認真,天瑞怕他真扔下她不管,也就不敢再做怪,只把小腦袋靠在他後背上閉眼休息起來。

她才眯了一會兒,就感覺陳倫炯不動了,睜睛一看,卻見已經爬上山頂了。

天瑞從陳倫炯背上跳下來,看著那滿山的各式樹木,隨手摘下一朵芍藥花在指間把玩著,也不看陳倫炯,只笑問:“這次該講講碧翠斯的事情了吧。”

陳倫炯低頭,看著山腳下的潭柘寺,沉聲道:“碧翠斯是愛德華公爵的妹妹,卻不是他的同母的妹妹,是老愛德華公爵情婦的女兒,老愛德華公爵和妻子性情並不和,在外邊有了情婦,他對那個情婦倒也情深意重,總是抽出時間去照看她一二,後來那個女人有了孩子,在碧翠斯十來歲的時候,那個女人得了疾病去了,老愛德華公爵憐惜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