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給老首長施針,若是其他稍微有些閱歷的醫生,絕對只會推脫會臨陣脫逃。

其實陶沫並不是周謙以為的糊塗膽大,醫治老首長這其中的危險,陶沫都清楚也明白,只是陶沫終究有一顆赤誠之心,所以她願意接手,願意承擔風險,也或許是因為陶沫不過是一個人,她並沒有太多的顧慮和考慮。

“如果實在沒有人接手,我親自給老首長手術!”陶沫一咬牙就開口了,明知道這手術的風險,陶沫還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她是中醫,卻也精通西醫,心臟動脈手術陶沫上輩子雖然沒有做過,但是陶沫也有外科手術的經驗。

只是上輩子陶沫有精神力做支撐,這輩子要進行高精準的外科手術,就非常考驗陶沫的能力了,既然決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陶沫看向又是震驚又是動容的周謙,正色開口:“周隊,派人去找我師父,手術過程裡我需要有人協助,還有老首長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月,如果還是找不到接手的醫術,七天之後我會親自給老首長手術。”

聽著陶沫這擲地有聲的話,周謙這個黑麵中年漢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大手用力的拍了拍陶沫的肩膀,他不能看著老首長去死,可是那些國手御醫卻害怕擔當責任,所以最終這手術的膽子就交到了陶沫手裡。

陶沫若是有把握,她也不會到現在才說,周謙知道陶沫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她和自己一樣,不能看著老首長去死,所以她寧可自己承擔這份風險,明知道手術有多危險,卻還是願意接下這手術。

“陶沫,我周謙向你保證,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誰要想動你分毫,從我周謙的屍體上踩過去!”哽咽著聲音,周謙鄭重對陶沫保證著,就衝著陶沫這份心思,周謙也不能讓陶沫出事。

秦老首長突然在潭江市發病的訊息一傳出來,瞬間在京城掀起了一陣風暴,秦老首長的身體並不是秘密,碎彈片卡在了心臟位置處的血管上,當年就進行了好幾次專家會診,可是因為這彈片卡的位置太棘手,所以沒有一個醫生敢實施外科手術將碎彈片取出來。

不過好在這碎彈片對秦老首長身體的影響並不大,所以這一拖就是幾十年了,隨著老首長身體步入老年化,這碎彈片帶來的影響也就越來越嚴重,雖然醫療技術在這幾十年裡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和發展,但是依舊沒有辦法將碎彈片取出來,只能依靠服藥來緩解胸口的疼痛。

其實給老首長看過診的醫生心裡頭都清楚,老首長這身體就像是定時炸彈,誰也不清楚會什麼時候發作,但是這話誰也不敢明著說,如今老首長突然發病,京城這些國手御醫此時反而都鬆了一口氣。

這幸好是在潭江市發病的,即使出了什麼意外,和他們也沒有關係,如果真的是在京城出事了,即使再不願意,他們也必須硬著頭皮上,一旦老首長在手術檯上出事了,這個責任誰都擔負不起。

尤其是聽了周謙關於老首長病情詳細彙報,又看了拍的片子,老首長這卻是最壞的情況,碎彈片完全堵在了動脈血管上,不要說進行手術了,只怕隨便移動一下身體,老首長都可能因為血管堵塞而造成心臟驟停,其危險程度根本不需要明說,任何一個有一點醫學知識的人都清楚。

相對於京城眾多國手御醫們鬆了一口氣,而政治圈裡的動盪就更大了,尤其是旁敲側擊的知道老首長這一次是真的危險了,那麼一旦老首長去了,他手中的兵權就等於交出來了,這可是實打實的兵權,一旦能順利接手,任何家族都等於上了一大步,只要想到這種可能性,軍政兩邊這幾天都是小動作不斷,只等著趁機分一杯羹。

陸家老宅。

“小秦那個老頑固,偏偏為了那不成器的老二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他要是掛了,老子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放下小孫子,九泉之下有沒有臉面去見大兒子和大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