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了啊”

穆紫臉頰立即爬上一抹緋紅,低頭柔聲道:“鄭大哥說的哪裡話,穆紫只是偶懂點醫術,會點保養而已。”

鄭克勤哈哈一笑道:“丫頭,別介,哥哥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哎,木楓那小子,這麼漂亮賢淑的可人兒,咋就不好好珍惜?現在還晾著人家,嘖嘖,不行,我這個做兄長的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對了,木小弟在不?”

“鄭大哥這時找我,有事嗎?。”

鄭克勤是個破嗓門子,說的這麼大聲王飛焉有不聽見的道理?生怕對方再說出令自己無法下臺的話,王飛趕緊從屋內迎出來,淺淺笑道,只是這個笑容很顯尷尬。

幸好鄭克勤不是傻瓜,看到二人尷尬的臉色立即閉上了嘴,嘿嘿一笑轉身,提起一個巨大的籮筐擠進了門。

嘭的一聲,鄭克勤剛一進屋,便將這個大籮筐放倒在地,嘴裡呼呼呵著熱氣,淺笑道:“木小弟啊,馬上又要過年了,你看你們一整天都忙活著看病,也不怎麼出去,哈,這些個年貨兄弟我替你置辦了”

王飛看著地上的大籮筐,裡面都是番薯啊,花生之類的年貨,很是感激,鄭克勤每每過年,都會給他們送來一批年貨,雖然這些東西對他們而言沒什麼大用處,卻是禮輕情義重。

穆紫給鄭克勤倒了點青稞酒,三人敘聊一陣後,鄭克勤便告辭離開,臨走前,鄭克勤一把扯過王飛的衣角,把他拖到大門口,低低的在耳邊告誡道:“小子,人生苦短啊,你看你都三十出頭了,自己愛打光棍咱管不著,可是人家穆紫姑娘,那是活生生的大美人啊。人家跟了你十年,你都不表個態,難不成要將她熬成黃臉婆,才記起娶了人家呀”

王飛一聽登時傻了,汗,自己現在都只是一副假身生存,即便想要了穆紫,也不能用宋天的身體行事……

王飛苦澀一笑,道:“鄭大哥,這個事情我自有主張,不過還是多謝你的提醒啊”

鄭克勤怔怔地瞅了眼王飛,上下一打量,詫異不已:說這話,莫非這小子姓木,還真是塊木頭,穆紫姑娘對她的情義壓根兒不明白,經自己這麼一提點,這才反應過來?

王飛看出鄭克勤眼神中的異樣,輕咳一聲,眼珠一轉竟然岔開話題道:“對了,不知小竹子現在可有心上人啊,前不久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好像找著所愛之人了,呵呵”

說這話因為一年前,王飛就現小竹子身上有股淡淡的脂粉氣息,略一思想,便知道其中的隱秘,但他也只是猜測,這次正好問問,偶爾八卦下。

王飛不說就算了,這一提醒,鄭克勤卻哀聲嘆氣起來。

“嗯,怎麼了,鄭大哥好像有什麼難事啊”

王飛詫異道,好像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果然,鄭克勤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尷尬,頓了片刻後道:“小竹子他……他之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可是……他今天才告訴我,人家是城主的女兒,所以……”

王飛一聽心中一喜,忙道:“城主的女兒好啊,為何鄭大哥還唉聲嘆氣呢?”

鄭克勤道:“你或許不知道,剛才有人在城門下貼了告示,說城主公主過了這個年就要嫁人了,嫁給鄰城的城主大少……哎,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哪能攀登上那種人家啊,所以小兒正在喝悶酒呢”

“哦……”王飛默然,旋即道:“喝悶酒算什麼?我去見他”

十年來,王飛看著小竹子長大,可愛的小竹子活潑生氣,王飛早就把他當成弟弟看待,現在弟弟有難,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穆紫望著王飛離去的身影,心裡忽的一顫,好像什麼將要失去一樣,這種感覺,不是來自王飛的,而是來自外面的世界。

她將目光望向窗外,曾經西荒峪一帶,那裡,一抹淡淡的猩紅色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