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王偉連連擺手:“這樣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來。宋長老德高望重,掌門之位,非您莫屬。”

宋長風心中極為受用,表面上卻謙虛道:“那可不行,門規森嚴,輩分上萬萬亂不得。”

“不必守這些狗屁規則,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半空之中,忽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宋長風任六合門新一任的掌門,王偉則代表六合門參加三個月之後的龍門大會。唐光的身後事,由宋長風全權負責處理。王偉!你先將鄭寒送往龍組救治,今年子時,來宗祠見我。”

“是風雲老祖的聲音!”

眾驚,想不到風雲老祖竟然一直隱藏在頭頂上方,慌忙跪倒在地:“尊師叔祖法旨。”

……

鄭寒的傷勢雖重,卻不致命。唐光劍尖上塗抹的毒藥雖然厲害,卻還難不倒龍組。送入急救室中,不出半個小時,便脫離了危險,然後轉入特護病房,小心照看起來。

學校這邊,自然有龍組出面,隨便安排個藉口,請了三天假。李璇、田甜那裡,王偉則分別打了個電話,編了個理由,解釋一下這幾天的行蹤。

等到一切瑣事處理完畢,王偉懷著坎坷不安的心情,步行進入到碼頭村之中。

與第一次前來的待遇截然不同,眾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路之上,到處都是用崇敬的目光。就連被王偉廢了一臂的令狐真,也低下了高貴的頭,靜候在一旁,恭敬的喊了聲:“師叔!”

六合門極注重輩分尊卑,令狐真有錯在先,王偉做為長輩,代為懲治。雖然出手太重,有些不盡人情,但是在“禮義”方面,卻絕無過錯可言。所以令狐真雖然心中對他有諸多不滿,表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一絲半點。

碼頭村的正中,有一座足有百年曆史的祠堂。古色古香,佔據了二千多平米的面積,在寸土寸金的現代社會,可謂是一個極為稀奇的事情。實際上,整個碼頭村的格局,就是以祠堂的前後兩個庭院為中心,向東西兩個方向擴張。

因此這座祠堂,不僅是祭祀專用,平日裡也舉行一些集會和文化交流。

此刻祠堂之中,燈火輝煌,卻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名乾瘦老人的身影。

瞥見王偉,風雲老祖淡淡地道:“給列祖列宗上枝香吧!”

“是!”

王偉低頭、焚香、磕頭,規規矩矩地敬了三炷香。

風雲老祖取笑道:“怎麼?現在不排斥做我的弟子了。”

王偉臉上一紅:“當時事態緊急,為了救人,晚輩斗膽借用了前輩的威名。此刻木已成舟,自然不會悔改。”他雙膝著地,恭敬地奉上一杯茶:“師傅,請喝茶。”

“這才乖!”風雲老祖乾瘦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托起王偉,輕咳一聲,神色肅穆:“名份既然已經確定,有些事情就不要對為師隱瞞。我只問一件事,你師兄唐光到底是怎麼死的。”

“被我殺死的!”王偉毫不隱瞞。

“為什麼!”

風雲老祖呼吸有些急促,顯然王偉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是日本人的奸細!”

王偉原原本本,將發生在龍組基地的慘案,如實道來。

“這個畜生!”

風雲老祖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任誰聽到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徒弟竟然成了日本人的奸細,心中都不會好受,但終究還是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王偉搖了搖頭:“我親自審問的事情,還會有假嗎?”

“那麼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那些日本忍者碰巧闖入到基地之中。或者說,是日本人在故意栽贓陷害?”風雲老祖吭著頭,眼神之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