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著一張臉,谷冥咳了兩聲,谷泉夭才反應過來。

意識到了什麼,她低頭扒了兩口飯。

“江潼入駐江州,那個……羽苒說如果哥哥軍中的糧草不夠用,可是嘗試著與江州合作。”

“合作?”谷冥冷笑:“現在江州水災,民不聊生,與江州合作那我那幾十萬軍馬不是喝西北風去了。”

“他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谷泉夭低頭爭辯。

“小泉,你傻了吧,他是希望我們可以幫助江州度過難關,故意放長線呢?”

“作為人民父母官,你難道不應該幫嗎?”

“合著你現在幫羽苒坑我們谷家呢?”

“北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谷熙低頭,沉聲:“江州之前就是江南第一城,現在有羽苒插手,合作也並不是沒有好處。”

谷泉夭得意的笑笑,扒了兩口飯:“水災之後,那麼農業收成是最好的。而這些都是哥哥你需要的。”

“你又知道?”谷冥沒好氣的說著。

“當然,江潼一定會江州治理得很好的。”

“而且,近一步,糧草問題得到解決,退一步可以向聖上表明愛民之心。”

“你妹妹說的沒錯。”谷熙喝了一口茶,拿過絲帕擦了嘴。

看著谷泉夭得意的面孔,他敲著桌子:“你有空就去東宮看一下你姐姐。”

谷熙頓了頓:“那裡並不是家裡,你有空就多去看看。”

轉頭對著老媽子嚴媽說道:“看好三小姐。”

看著嚴媽,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沒入宮,嚴媽都囉嗦了幾百句。

比如怎樣邁步子,比如怎樣笑,怎樣行禮……

反正亂七八糟,一個字,煩。

煩的她恨不得立刻把嚴媽的舌頭給割掉。

可她老子會把她打死呀。

☆、真好巧不巧

看著巍峨宮門,守衛持嚴端正,十里宮牆,萬里牽掛。

見到太子與谷海菱的時候,她慌忙地行禮,這時候的谷海菱春風煥發,依舊明豔美麗。

無論在哪兒,都改不了她那囂張刻薄的性子,她對這並沒有興趣就單獨走開了。

太子淡淡的看著她:“你就是谷泉夭,本宮聽羽小侯爺說起過你。”

看著那欣許的眼神,她想是不是羽苒把她誇到天上去了,要不然太子是不會以這樣讚歎的眼神看著她的。

谷泉夭臉一紅:“我沒有小侯爺說的那麼好呀!”

太子莞爾,宗嘉瑞失聲的笑道:“可是他又沒有說你那裡好呀?”

頓時,谷泉夭臉紅到脖子根,這太,太,太尷尬了。

宗嘉瑞看著谷泉夭這副囧樣,再次失聲的笑道:“他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可愛的姑娘,今日一見,果然是呀。”

谷泉夭這次臉徹底紅了,沒想到被這太子捉弄了。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倒也顯示出了這宗嘉瑞確實是性情中人,與羽苒一個樣。

一個樣……

為什麼會想到一個樣呢?

谷泉夭拼死拼活的以為太子會因那晚的事情而怪罪她,萬萬沒想到太子竟然是如此風趣之人。

他的身上總有一種平和的氣質,暖陽般的照耀在心中,可是又因為身份的高貴而總是讓人受寵若驚,這皇室之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難怪別人說他是所有的皇子中最溫厚的一個,他給你的感覺就是春風拂過蒹葭,像暮雨愛撫清荷,像弱柳飛絮。

“本宮與羽小侯爺共同編注《史集》,到還是頭一回聽他提起私事。”

之後,裝模作樣的頓了頓:“可見,三小姐您是多麼與眾不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