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怒吼,火在跳躍,宛若那些逝去的年輕的生命。

十一月十三,冬至來的實在太快太快。

轉眼間,漫天的大雪一直的下,就像夏季的飛絮一般,可是飛絮是那麼的溫暖,而雪花是冰冷的淚水。

朝堂上,清和帝面無表情,面對滿朝文武對凱旋而來的勝利與喜瑞,而這位皇帝實在是太鎮靜了。

玄黃色的皇袍裹住偉岸的身材,兩鬢的白髮早已看出這個人已經老了,歲月磨礪了他的容顏,那深深皺紋宛若樹皮,他那褪了光華的手有的沒得在桌子上敲著,這個以蠻橫的手段創造盛世的天子已經沒了往日的風姿。

對於這個帝王,史書對其褒貶不一。雖然他殺兄奪位,可是他勵精圖治,讓百姓結束了大夏中期割據戰爭的生活。

雖然他殘殺手足,可是他整頓曆法,任才唯用,讓寒門子弟得以重用,分割大門閥勢力,創造了大夏前所未有的盛世。

他看著眼前一堆奏摺,兩手工整的放在案櫝之上,紫檀木的木桌子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右手的小拇指不由自主的敲著桌子,那扳指寒冷如冰,可是在激烈討論的金殿之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一邊採取激進的政策,將壬家餘黨該誅滅,這樣才能永絕後患,畢竟壬家歷史之久,根基之深無可比擬。

一邊認為採取緩和的道路,對於這樣的家族應該收買,一旦激起壬家餘人不滿,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雖然壬序被誅,可是壬家將才不少,到時候難免一場大戰。

朝堂之上吵了幾個早朝已久沒有結果。

羽苒平和的看著眼前的地,平靜之中總是閃現出清傲之色。

皇帝一招手,大臣立刻就停止了爭吵,他不說哪一方有理,哪一方做法對。平靜的就好像這些人的爭吵根本不關他的事。

“北辰,你說——”直接略過太子二皇子,他的聲音是滿布滄桑還帶著一點疲倦。

可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很有精神的。

“陛下——”北辰侯出列,“啟陛下,壬序被誅,壬家早已去了頂樑柱,柱子一倒,壬家坍塌。既如此,倘若陛下給了這屋簷之下的卵鳥之庇護,他們又怎麼會不感激蒼天之浩蕩?”

清和帝依舊不做聲,淡淡的看著他。

“這人要留,但也不能留?”

“怎麼個留法,怎麼一個不留法?”

“留,自然要留忠心之人,據微臣所知,壬家除了南王壬序之外,其餘各家分割店鋪與土地,坐地抬價,圈地造房,這事已經弄得民怨漸起,所以要留也是留於國於家有功之臣,而私心太重收回土地房屋以消罪!”

一場戰爭,國庫空虛,這樣解決了國庫的空虛的問題,也使得壬家的勢力在慢慢的消減。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一干老臣全都附議。

皇帝依舊默不作聲的看著北辰侯,突然笑道:“北辰,朕多久沒升你官了?”

“聖上對微臣之關愛浩若蒼天。”

“七歲吧,你七歲之後就沒有升過官了吧。”清和帝突然感嘆時光匆匆,過得可是真快呀!

“對於這次壬序之亂,你功不可沒,需要什麼賞賜?”

“臣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真正功不可沒的是大夏的將士。”

“哈哈哈,不愧蘇解當時舉薦你,好,那就賞你一個普天同慶吧,任何將士宮女都可以歸家探親。”

這位帝王在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呼喊之中登上金陵閣,那裡是歷代帝王三省吾身的地方。

自從這位皇帝繼位以來就沒有登上過金陵閣,他認為自己從未做錯,不需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