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不吃晚飯了。”

“這個習慣……不好。”他聲音溫柔卻帶著哄勸。

這個建議,卻未免有點兒交淺言深了。於是慕初晴並未對此表示什麼,只是淺淺笑了一笑,沉默。

王恂當然是個聰明人,不會殷勤的過分,當下靜靜一瞥,也就沒有說下去,然後接著問她:“那麼,有興趣去賭兩手麼?”

“哎?”慕初晴瞧了他一眼她見過賭徒。

願意在賭桌上一擲千金的傢伙們,大多俱有某些共同點。

比如說賭性堅強,比如說瘋狂,比如說做事喜歡劍走偏鋒。

但是王恂這個人,瞧上去性子毫無疑問是偏冷的,這樣一個做事應該是理性思維多過感性思維的男人,會是一個喜歡賭博的人?瞧著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她心裡這麼想著,出口的就是婉轉的拒絕:“可是我的預算裡頭,並沒有賭博的份呢。”

美國居,大不易。尤其是在像她這樣,沒有父母可以依靠的情況下,每個月的每一塊錢,都有它的規劃。包括出來玩也是一樣,她最多隻有十幾二十幾塊錢多餘的預算,在las vegas這種銷金窟裡,連一場最便宜的show都不夠看,攥著這麼點兒錢,她如何敢進賭場?

說著囊中羞澀的話,慕初晴臉上卻毫無羞慚之意,王恂瞧了她一眼,臉上卻含上了淡淡的笑:“老虎機也有幾美分可以玩兒的,誰說賭兩手就一定要幾千幾萬上下的?”

“哎?”慕初晴愣了一下,“那不會被趕出來麼……”

“怎麼會,”王恂按下了去lobby的電梯按鈕,“放心吧,不會把你賣掉的。”

***

一口氣輸了十幾美元,說是來體驗一下的慕初晴,卻足足在一臺老虎機上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

vegas的賭場倒真是不介意這個,她幾美分幾美分的玩兒,也沒人來趕她或者側目,於是這個數年來鮮少放鬆,一直在自己脊背上瘋狂抽著鞭子的姑娘,第一次開始感覺到,原來娛樂,的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啊。

燒掉了十幾美元,她便理智的止損了。

實際上十幾美元已經是她兩三個小時的工作所得,要彎著腰拖兩個小時的地板或者端兩個小時的盤子,不過能換來將近一個小時的愉快和心裡上上下下一驚一乍如同坐飛車一樣的驚險感覺,慕初晴倒也覺得值得。

只是看一眼在她身邊,從始至終瞧著她搗鼓,還把她各種情緒化的動作看在眼內一點不留,臉上卻沒有一點哂笑的聲色,只是淡淡的將手插在袖子裡,氣定神閒,自己還一點沒動的王恂,慕初晴心底不由生出了那麼點兒迷惑。

是這個男人說要來賭兩手的,好吧,畢竟來賭城旅遊的人,有幾個是不下場玩一玩的?何況是他這樣一看就是有錢人,不必吝嗇盈虧的了。

但因為看著自己所以沒法動手,這麼算起來,自己倒是耽擱他的時間了。

慕初晴低頭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抬頭望了一眼王恂,站起了身來,指了指面前的機器:“你來?”

王恂瞧了她一眼,看見了她容色裡淡淡的疲累和臉上剛剛散去的興奮,心裡雖依舊勾勒著她方才的神態,臉上卻已經不動聲色的坐上了還帶著女孩兒體溫的位置:“好。”

一旦坐上了老虎機,男人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手快,,不計得失。

慕初晴只瞧著他不停的往裡頭塞錢,一次比一次選的更快,到後來完全就是面無表情的往裡頭推。

這架勢看的她頭皮發麻,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嘶,自己好像真的看錯人了啊,這人……難道真是個賭性堅強的賭客?什麼精英架勢,這會兒看起來,完全就是瘋狂嘛!

眼瞅著這貨已經在這臺機器上輸了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