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神經粗到可怕的餘沉雖然是失憶才會這麼大無畏,但這也恰恰代表了,先前沒失憶的餘沉的骨子裡也是這種性格。

畢竟一個人變得再多,骨子裡的脾性也不會怎麼改變的。

陸生抱著啤酒瓶,滿心哀怨卻又心心期待的跟餘沉訴說著他的戀愛史,時不時又羞澀的描述一下他女朋友,不,是前女友的乖巧懂事。

餘沉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燒烤,敷衍的哦哦了兩聲,等陸生不滿意的拍桌子的時候,餘沉才勉強的不再敷衍他。

方氏。

方禹剛離開會議室,正準備參加下一個跨過視訊會議的時候,言秘書突然上前道:「方總,剛收到工作室那邊的電話,六十分鐘前方老先生剛離開工作室。」

方禹蹙眉:「他們都說了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言秘書低著頭,嗓音是顯而易見的慚愧,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職。

言秘書又道:「您三個月前在國外那所代孕機構留下的資料也被人調查了,因為都是方氏的人去調查的,所以那邊私以為是您本人吩咐的,所以就直接將一些資料給了他們。」

方禹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格外的凌厲:「這件事為什麼事先沒有提前告訴我。」

「因為負責這件事情的人也是現在才告訴我,我也不知情,真的非常抱歉。」言秘書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他跟方禹一前一後的走進辦公室後,他繼續匯報導:「不過方老先生派去的人只拿到了一小部分的資料,他們並不知道全部的資料,更不知道留在機構的精子是餘沉先生的。」

方禹坐在辦公椅上,渾身都是凝重的氣息:「言秘書,這次是你失職了。」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如果做錯事情只能承擔跟指責,因為你沒有看好自己名下該處理好的事情。

言秘書也沒有任何要推卸責任的意思,他嚴肅道:「是的,我知道,我會盡力彌補過錯,也會服從公司的安排。」

「暫時先不做什麼,但你記著不能再第三次被人輕易拿到資料。」方禹暫時還無心要懲罰責備言秘書,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著該怎麼跟很有可能也知道這件事的餘沉怎麼解釋。

畢竟,現在的餘沉是失憶了的。

而等待方禹的,讓方禹感到更加頭疼的事情,卻偏偏還不是這件事情。

餘家人將他們半年前拿到一千萬的聘禮後所購買到的豪宅跟首飾全部變賣出去,然後再將那花剩下的兩百萬也全部都拿出來,湊了湊,發現只夠八百多萬。

餘母哭天抹淚的要去借錢,但是卻被餘父一句話點醒,她連忙換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給餘沉打電話,跟他求助。

……餘沉失憶了。

現在的餘沉失憶了,但是他忘記了失憶前餘家人所做過的所有的絕情的事情,再加上,餘沉也知道餘家現如今劫難是方禹造成,所以自然而然的,餘沉也就毫無遲疑的同意幫助餘母。

只不過,即便餘沉在接到電話時同意借錢給餘母渡過難關,但他卻下意識的隱瞞賭莊是方禹安排的事,他只是同意了餘母的借錢要求,並且說表示自己會盡全力幫助他們的話。

本來只是試一試的餘母現在卻目瞪口呆,因為她也知道他們先前做的事情太惹人嫌,所以從沒指望餘沉會答應幫他們,但她仍舊是想試一試,根本沒將希望寄託在餘沉身上。

可是誰知道餘沉卻意外的同意了。

餘母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許久後不可置信的朝著早就著急的餘父道:「餘沉這傢伙居然同意了,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古怪啊?」

餘父也是一臉詫異,畢竟之前他們要求餘沉給餘詢找工作時,餘沉那態度都是推三阻四的,而且話裡話外也在說著要跟餘家斷絕關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