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然先朝著一個骨科大夫的方向發展。

我後來曾經私下強迫他給我看他的傷,沈驥衡一開始抵死不從,就好像我不是想看他的傷而是想強暴他一樣。我一時氣結,本想不理他,但又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結果我只能威脅他,如果不讓我看的話,我就要去告狀說他趁我行動不便欺負我。

沈驥衡咬著牙,不情不願地站在離我兩三米之外的地方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你看,還是趁我行動不便欺負我,站那麼遠我也就真的只能看一眼。不過再說什麼就真像是在調戲他了,我也就勉強認可了這種看法。

沈驥衡身上還纏著紗布,從肩到胸口,裹得嚴嚴實實。我翻了個白眼。都包得像個粽子了,還有什麼好扭扭捏捏的?紗布是新換的,並沒透著血,所以雖然我說想看一眼他傷得怎麼樣,但其實什麼也沒能看出來。沈驥衡說是不礙事的皮肉傷,我也只能姑且相信,畢竟也不能直接去把他的紗布拆了來確認。

章三四 順水人情2

但沈驥衡的傷的確是好得比我快。我還在喝骨碎補續斷苡米粥的時候,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日常生活不說,連我帶輪椅一起提過門檻也毫不費力。

於是我開始琢磨著出宮的事,自昶晝給我那塊通行令牌開始,我總共只出去了兩次,實在太浪費了。何況上個月“百家戲”那樣的熱鬧我沒看到,心裡始終是有點不太甘心。

結果我才一開始說,茉莉就叫起來:“那怎麼可以?姑娘你腿還沒好,上次的兇手又沒抓到,萬一再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沈驥衡也不太贊同的樣子,昶晝更是想都沒想直接就是“不準”兩個字硬梆梆扔過來。

既然皇帝陛下這麼說了,宮自然也就出不去了。我很鬱悶,第二天就忍不住跟昶昊抱怨。

昶昊倒是依然雲淡風清地笑道:“木樨姑娘你也太心急了一點。不用說醫書,民間也有‘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說法,在宮裡轉轉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出宮呢?”

他的語氣雖然溫和,但在這件事上,顯然也沒有通融的餘地。

我白了他一眼,道:“這次你也站在昶晝那邊啊。”

他笑了笑,道:“這不是站在哪邊的問題,而是我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的問題。”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昶昊又道:“如今外面跟幾個月前已大不相同,渲河水患,京裡湧進不少難民,治安已不如以前。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保證不了。”

我知道他說得沒錯,但卻還是忍不住分辯道:“我又不會去惹事,而且還有沈大人在嘛。”

昶昊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沈驥衡,靜了一兩秒才仍回過頭來對我笑道:“好啦,重傷初愈的,就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我明天再給你找幾本書來,再好好靜養一個月吧。”

不知為什麼,我似乎覺得他說那句“重傷初愈”並不是指我。難道他看出來沈驥衡受過傷?

不太可能吧?我微微側過頭,看向門口站得筆挺的修長男子。沈驥衡平常完全沒有表現得像一個受傷的人,若不是我那天因為差點摔倒抓住他的肩,只怕到他傷好也不會發現什麼。昶昊跟沈驥衡幾乎一句話也沒說過,連照面都很少打,怎麼會看出來?

我輕輕嘆了口氣,希望自己只是多心了。

章三四 順水人情3

昶晝真的過了一個月才批准我出宮。其實我還是得靠人攙扶或者是柺杖才能走,但昶晝大概是禁不住我每次見面都求他讓我出去,索性又加派了一些侍衛給我,準我出宮。結果這次就完全不像是微服出宮,侍衛宮女,車馬輪椅,浩浩蕩蕩一群人。

我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因為想出宮的迫切心情,加上自己的確也還是有些行動不便,也就忍了。

當然,這麼一大群人,也別想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