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華氏瞧著年紀大,自己也是做人婆婆了,但上頭還有一個月桂,照樣將她壓得死死的,沒料到她這回竟然能說出住下來的話,蘇麗言心裡是驚喜了,卻又怕連累母親回頭被祖母收拾,因此這才問了這話。

此時華氏這樣一說,蘇麗言自然是知道她已經下了決心。她當然是盼望華氏能住下來與自己做伴幾天,說實話,在這古代一天到晚的被拴在宅門內,雖然外人瞧著風光,不過內裡能做的事情卻是極少,尤其是像元家這樣已經落魄的府邸,窮親戚他們不屑於來往,有權有勢的又看不上他們,每日內宅女眷能做的事都是在幾個院子裡穿插竄門兒,每個女人圍著男人轉。不過男人一天在內院的時間不多,若是時常呆在內院,難免就會給人一種無所事事。男兒氣短之感,因此就算是男子一天到晚沒什麼事兒,寧願像元鳳舉那樣的人幾個狐朋狗友的結伴去煙花之地鬼混,也少踏足內院,如此一來。婦人就變得有些無所事事。

蘇麗言來到古代之後,深怕孃家人發現自己異樣之處,那時她心裡還有些不安與擔憂,又接收蘇麗言本身的記憶,還要符合原主膽小溫順的性格,再加上因婚事還與家人生悶氣的模樣。並未與家中庶妹嫂子來往,嫁到元家,元家幾個媳婦兒又是那樣的德性。她更沒了閒心去與人說話,倒是成日除了請安,自個兒就悶著做些女紅看書等打發時間,雖然她性子也算恬淡冷靜,不過幾年下來。能有個人陪在她身邊說說話也不錯,因此對於華氏能留下來。她才如此高興。

更何況她兩世為人,卻還是第一次正正經經要做人娘,頭一個孩子是不小心沒了,這個孩子別說華氏覺得金貴,連她自個兒都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寶貝,她又沒有懷孕的經驗,華氏生過三個孩子,能留下來照顧她幾日,教她些以前不懂的,倒是最好不過了。

看女兒眼巴巴的模樣,華氏又像是回到了年輕時候一般,親暱的拍了拍她的手,臉色淡然道:“我留下來照顧女兒幾日,縱然是老夫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說這話時眼睛裡帶著一絲淡然,顯然事情並不如她說的那般簡單,不過蘇麗言也並未去多問,有時候女人一味的軟弱並不是就完全的尊守了此時古代的法則法規,偶爾變一下,只要沒觸碰到世人底線,自己可以過得好一些,又不像以前那麼憋屈,說不定對華氏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如她以前一般,對餘氏與徐氏二人表面恭恭敬敬,絕對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處來,人人說起她時只能贊她好,但內裡餘氏心頭的憋屈,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個兒明白了。女人一向為難女人的,月桂以前上頭沒有婆婆壓著,沒被婆婆為難過,不代表她就不會為難自己的兒媳婦,尤其是在兒子只得一個的情況下,與兒媳成為對頭,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蘇麗言記憶裡頭就記得母親曾在老夫人手下吃過好幾回暗虧,不過因著月氏自個兒以前是大戶人家丫頭出身,陰私事兒見得不少,能做到餘氏身邊的大丫頭,手段更是不差,因此倒叫華氏吃過好幾回苦頭,偏偏還有苦說不出,也就華氏自個兒性子軟,吃了虧也不敢喊,如今能硬氣一回,說不定對情況還有改善。

更何況她不說這事兒,不代表蘇麗言就問不出來,因此兩母女極有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問題,反倒三言兩語的都將此事圓了過去。蘇麗言一邊指揮著連瑤去給母親收拾旁邊的屋子住下,一邊卻又讓人張羅晚上的晚膳,幸虧之前元海食材採買得不少,足夠元家吃上十幾年的東西了,一些乾貨等更是應有盡有,只消泡過水之後燉上就是了,華氏過來也並不是空手,她還帶了不少的好東西,蘇麗言也不客氣,一併叫人弄了。

華氏看女兒極有氣勢吩咐人的模樣,好幾回忍不住掩嘴而笑,卻又並不打斷,待她吩咐完了,才有些心疼的拿了帕子替她擦額頭,一邊笑道:“你呀,嫁人幾年,倒是性子磨出來了,不過如今你有了身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