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是因為我有些好奇,這寧淵,憑什麼讓那些人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是因為寧家?還是因為那紀無雙?又或者他們只是想要驅虎吞狼,坐收漁利?”

蘇暮晚晴望了一眼寧淵離去的方向,隨即重新坐在了琴臺之前,輕聲說道:“但是現在看來,殺這個人,才是他們最為正確的一個決定啊,寧淵,有這樣的一個對手,誰能心安?”

這話讓蘇暮晚晴身後那人微微一怔,隨即話語有些訝異的問道:“此人有何能為,竟值得聖尊此言?”

蘇暮晚晴淡淡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聽他說了麼,若是沒有這般本事,怎敢上我這天音樓?”

聽此,那人遲疑了片刻,道:“今日凝淵閣兩次出手皆在聖尊身邊,他相必也看出了些許端倪,若是繼續動手,難免會有人懷疑到聖尊您的身上。”

蘇暮晚晴搖了搖頭,輕聲言道:“無妨,重要的是寧淵,他看出來也許不僅僅只是凝淵閣,這一次,他必須死,你親自動手,絕不能有半點差錯,至於天南王府那邊,便交由形影去辦吧。”

“這……”聽蘇暮晚晴如此決定,那人一怔,隨即說道:“可是天南王府守衛森嚴,那朝陽郡主還有鎮妖劍護身,形影若是孤身前去,怕是……”

蘇暮晚晴眼神落下,讓這人話語不由得一顫,沒有能夠繼續下去,甚至不由得將身子躬得更低了。

見此,蘇暮晚晴撫過琴絃,輕聲言道:“沒有付出,何來的收穫,天南王府,容許失敗,但是這寧淵,決不能活,知道了麼?”

聽此,那人半跪而下,話語鏗鏘的說道:“屬下明白了,定然不復聖尊之命,今夜便為聖尊取來那寧淵的首級。”

“不是你一個人。”蘇暮晚晴神色莫名,似在回憶著什麼,輕紗之下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除了形影,把所有人都帶上吧。”

“這……”聽此,那人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出聲說道:“聖尊,他這點修為,連三品都不是,雖然肉身強悍,但也算不上什麼阻礙,我出手便足以了,何須動用所有人,屆時誰來護衛聖尊您的安全?”

蘇暮晚晴聽此,淡淡說道:“我不希望出現意外,其中計較,我想你應當比我清楚。”

“可是……”

“你在質疑?”

那人還有言語,蘇暮晚晴卻是淡淡一聲,沒有任何動作,卻直接讓那人身軀一顫,跪倒在地,連忙說道:“屬下不敢,只是聖尊您的安危?”

“這便無須你擔憂了,去吧。”蘇暮晚晴淡淡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眸,已是沒有繼續言語的意思。

“是!”見此,那人雖仍是放心不下,但卻也不敢違命,周身無邊黑氣湧動,瞬間如煙散去,讓這房間之中,只剩下了蘇暮晚晴一人。

“寧公子,你的激將法起作用了,只不過這激將的代價,你承受得起麼?”

喃喃一聲,蘇暮晚晴探手落於古琴之上,指波琴絃,頓時琴音悠然而起,迴盪在這天音樓之中,但誰也聽不出,這宛若天籟般的琴音之中,蘊含著一絲冰冷的肅殺。

而此時此刻,寧淵已經在一眾護衛那敵視的眼神之下走出了天音樓,結果剛剛到大門口,便看到了金無命和李大管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哎呀,我的淵大少啊,你不是說回家去了麼,怎麼鬧到這天音樓來呢,差點沒把我嚇死啊。”

見寧淵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金無命趕緊上前拉著他離開了這天音樓,而後還往裡邊張望了一眼,說道:“怎麼樣,那姓慕的小白臉沒把你怎麼樣吧,我告訴你啊,這王八蛋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整天拽得和二五八萬似得,上次在楚國,那混賬可是廢了不少人,真以為自己拿把劍就是護花使者了,哪天就要給人亂刀砍死。”

說著說著,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