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死角之處,即使房門開啟,裡面的光線依舊很暗,很普通的亞洲人面孔,若非是目光狠辣,這兩人即使丟在人群中恐怕也認不出來。

一前一後,兩人藉著手電筒照射了一番,密室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資料,因長久封閉,裡面的空氣略顯晦澀,那兩人簡單檢視了一番就退了出去。

密室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良久,房門猛地被踹開,一束強光掃射進來,去而復返的兩個高大男子搖了搖頭,最終確定裡面確實沒有人。

“好險,我差點以為你丫要蹦出去呢,這幫東西越來越精明瞭。”鋪散開來的廢紙從中,一顆腦袋露出來,使勁地甩了甩,是白豐,滿面的灰塵,他長出了一口氣。

“沒見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林凡有些慍怒,這裡面估計至少一年沒人來管理,廢紙上早已積滿灰塵,很是嗆人。

三分鐘,林凡和白豐兩人一直藏身在密室中,裡面安靜地一顆針掉下來都能聽出聲響,白豐一直比劃著時間,像是他和李毅這樣軍人出身,他們的時間觀念特別強,預定是三分鐘,那多一秒少一秒都不成,必須掐算好時間。

果然,三分鐘剛落,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林凡豎起耳朵,他隱約聽到走動的腳步聲有些凌亂,不復此前的閒散。

“差不多了,林子,我們動身,我再提醒你一句,軍刺留給你是用來對付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邊境人,你丫敢在我身上扎一刀,回頭我就扎你三刀,走。”白豐提醒著林凡,末了還特意叮囑了一句,此前林凡飛來的軍刺看得他膽戰心驚,生怕不小心被割上一刀,那種殺人的利器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

“我知道,別廢話了,瘋子已經把對方的火力配置和人質安排都摸清楚了,一會兒儘量近身格鬥,只傷敵,最好都留活口,薛家這大把的生意都是暴利,能扯掉他一根大腿就扯掉,最不濟也要讓他們噁心一下。”林凡目光閃爍,軍刺早已被他收好,在實戰之前,他對自己的身手自信滿滿,但連番幾次遭遇讓他意識到恐怕只有拳頭才是自己最為擅長的。

李毅那邊也沒閒著,這裡的攝像頭早已啟動,監視器前,他完全可以把握到對方的一舉一動,而林凡兩人也能隨時掌控情況,就像現在。

‘吱呀’一聲,密室房門慢慢開啟,很自然的聲音,彷彿被一陣風吹動,不遠處,有兩人察覺到這裡的異動,這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地向這邊走過來,步伐緩慢,目光頗多警惕。

在檢視情況之前,這兩人嘰裡咕嚕地低聲交流了一番,最後左邊那男子頗為不忿地衝另一個人瞪了瞪眼,極為不情願地率先進來檢視情況。

屋子裡一片昏暗,從那人進門之後,長達十多秒,裡面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剩下那人眉頭一皺,他遲疑了一陣,最後把槍端在身前,目光警惕地打量著,一步一步跨了進來。

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從天而降的手,林凡倒掛在房門上,雙手用力掐著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那人雙眼白翻,手上的槍呈自由落地,眼看就要落在地上,白豐眼疾手快,一把接了過去,再順手將那人丟在了地上,短短一分鐘,就有兩個對頭齊頭並肩地躺在一起,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明的不行就只能來陰的,老實說,這些傢伙的警惕姓真高。”白豐一邊將那兩人捆得嚴嚴實實,一邊數落著。

“別再想當年了,都幾年前的陳年舊事,說了幾百遍,你不嫌煩,我還嫌耳朵起老繭了,等哪一天你開著航母上,繞著黃巖島遊個七八天,你再向我吹噓也不遲。”林凡翻了翻白眼,肉體上白豐完敗給林凡,但是精神上,這人經常數落他的輝煌往事,連帶著李毅也被傳染上了。

“安全。”李毅傳言道。

林凡兩人探出頭,半弓著身子往樓道上走去,在樓道的視窗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