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場很大,中間是個巨大的舞臺,像800米跑道中央的綠地那樣,右側也是舞臺,在賣奴隸;左側是另一個巨大的舞臺,上面在舉行奴隸決鬥比賽,鄭耀澤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奴隸主的叫罵聲,決鬥失敗的奴隸當場就失去了價值,奴隸主不會額外花錢去醫治他們。

為了方便,奴隸決鬥場旁邊修了一個坑道,專門丟棄戰敗的奴隸,坑道的另一頭直達焚燒爐,不過刺鼻的氣味從另一頭飄走了,沒有在酒館裡傳出來。

“你先在這兒玩,我去找調酒師要酒喝。”

奧蘭多說,他看到鄭耀澤的目光在賽馬場上停留,心想,就算這小子賭輸了也不要緊,玩玩吧,大不了我替他把籌碼付了。

“好。”

鄭耀澤點點頭。

此時賽馬場中,瘦弱的一號馬衝鋒在前,甩開二號碼足足一個身位,至於三號馬則被遠遠落在後頭,甚至累得喘氣,在那裡慢慢走著。

短短八百米的路程對一匹馬來說實在是太短,眨眼之間賽程已經過半,溫菲站在看臺上,她戴著一副紅白相間的天狗面具,叫人看不出神情,只有輕輕攥緊的小手讓人看出一絲緊張來。

場地燈光忽然變了,由之前慘白的燈光變成了黯淡詭異的紫色。

鄭耀澤知道,賽馬場背後的操盤手要搞事情了。

眾人並沒有在意燈光顏色的轉換,酒館裡燈光變個不停,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有,只當是烘托氣氛用,沒人知道這兒還另有玄機。

這時,三號馬突然揚起前蹄,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

“見鬼了!”

看臺上的人們驚叫,這隻馬瘋了麼?

前一場才剛剛爆發完,現在又紅著眼鼻孔冒氣,好像還有數不完的力氣一樣?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子的聲音非常急促,眾人懵了,眼睜睜看著吊車尾的三號馬鼻孔噴著煙狂奔而去,甚至還能將二號馬生生擠開。

這一把除了少數玩票性質的,幾乎沒有人押注三號馬,因為三號馬上一場才剛剛奪冠,現在正累著呢,並且根據以往的記錄,三號馬從來沒有連續兩場奪冠。

“超過二號馬了!距離一號馬只有半個身位!”

看臺上的賭徒們緊張的盯著一號馬,終於在距離終點線只有短短十米的位置,鼻孔都開始噴火的三號馬揚起有力的蹄子,超越了一號馬。

“唉,真的好可惜,差一點點一號馬就能奪冠了,這三號馬是吃槍藥了嗎?”

看臺上的賭徒們絲毫沒意識到這是有人暗中作梗,相反,他們在自我安慰:“好可惜,我看馬還是很準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有人一次性投了三百多個籌碼,直接打水漂。

不過,賭狗不值得同情。

溫菲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比賽結果。

她手中的籌碼,也從一枚瞬間變成了十枚。

再試試?

溫菲心裡想,她望向投注面板,躊躇了一下,下意識的等待那個聲音。

她摸了摸錢袋,裡面只剩一點了。

“一號馬,全部籌碼。”

依舊是冷漠且無感情的聲音在她腦海中迴盪,溫菲卻面色一喜。

結果毫無意外,溫菲輕而易舉的拿下了第二局的勝利,籌碼再度暴漲。

“來吧……”

溫菲心底還在期待那個聲音。

“一號馬,全部籌碼。”

……

沒有意外。

由於溫菲每局都是直接押全部身家,這樣滾下來,連贏七局,她的籌碼已經來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足足三萬枚。

很快,賭馬場的操盤手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