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耀澤在星月帝國大學的宿舍裡收拾行李,畢竟被開除了,自己的東西也得帶走。

“噢,親愛的,你要離開了,這真令人悲傷。”

一個臉上長著痘痘的綠頭髮男子噘著嘴,皺著眉頭,一個眉毛往右邊上挑,一個眉毛往左邊上挑,斜斜的倚靠在宿舍門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噙著笑意。

怎麼看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鄭耀澤抬頭看他,臉色很平靜。

他記得原身就是在這個綠頭髮年輕人和一群公子哥的慫恿下才跑入鬥牛場和牛決鬥的。

實際上在星月帝國,放在鬥牛場和牛決鬥的人,無非都是些奴隸和重刑犯。

至於貴族們,都是坐在看臺上押鬥牛場裡的人能撐幾個回合取樂。

可原身就是個毛毛躁躁的性子,根本經不起激將法,哪怕這些貴公子哥明顯帶著些‘折辱’的意思,慫恿他進入奴隸和重刑犯才會進去的‘鬥牛場’。

“多謝你了,你的體格不錯喲,硬撐著過了五個回合。”

“哈哈,我因此贏得了五百塊錢。”

綠毛痘痘臉男子還在笑,笑得捶地捶牆,他身後一群追隨者們也樂呵不已,拼著自己重傷昏迷結果卻讓他贏了賭注,真令人愉悅!

“羅納家的人,就這麼沒有教養?”

鄭耀澤冷聲道。

眼前的綠頭髮痘痘臉男子,是星月帝國一位子爵的嫡長子。

雖然家庭還算不錯,但論起富裕程度,卻遠遠不及鄭家。

鄭家幾乎壟斷了整個星月帝國與東方的貿易,算是妥妥的大財閥。

如果不是鄭光宗一直對鄭耀澤採取放養的態度,並且工作得太過忘我,羅納還欺負不到鄭耀澤頭上。

“不過,吃了一次虧就應該長長記性,以後請裝作死掉了,不要再出現在安娜小姐面前。”

羅納湊到鄭耀澤臉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咬著牙說,臭烘烘的口氣讓鄭耀澤忍不住伸出手在鼻子邊上扇了扇風。

他看到鄭耀澤臉沒有花,還是完好無損,不禁有些酸溜溜的心生嫉妒。

按照設想,鄭耀澤早該在鬥牛場裡被牛頂得七葷八素徹底毀容才對,羅納甚至去醫院看了他,確認鄭耀澤臉上縫針了才放心離去。

可現在鄭耀澤的臉卻宛若東方的瓷器一樣精緻,甚至連一點疤痕都沒有。

該死,安娜小姐就是沉迷於他這張東方面孔。

羅納恨恨咬牙。

古老東方的精美瓷器和絲綢,讓星月帝國的少男少女們心馳神往,在他們看來,絲綢這樣精美的織物應該是給神明穿的。

那樣神秘的東方,人們會是什麼模樣?

有這類幻想和愛慕的星月帝國少女不在少數,甚至中年婦女也有不少。

長著一張東方臉的鄭耀澤,自然而然俘獲了諸多少女的芳心,安娜就是其中的一員。

不過,鄭耀澤對羅納發出的幼稚威脅嗤之以鼻。

星月帝國不少人的愛情觀簡直幼稚到鄭耀澤想笑的地步,甚至連手槍對射這樣賭命的行動,也被看成是爭奪配偶的男子氣概。

在鄭耀澤看來,無非是將生命推上賭桌的幼稚行為罷了。

當然,以後都和這無關了,畢竟他要離開星月帝國大學了,作為一年級生的安娜雖然痴迷於他那張臉,但還沒有戀愛腦到放棄學業追隨鄭耀澤的地步。

“瞧瞧,那不是你的內褲嗎?”

“怎麼不收下來帶回去?”

羅納看到宿舍裡晾曬的衣物,眼疾手快的搶了過去,在樓道里一邊揮著一邊跳騎馬舞:“瞧瞧,這是東方佬的內褲!多麼令人作嘔!”

他笑得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