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拜託你,過來一下。」

我在町井拉扯之下回到自己的房間,接著町井要我閱讀方才交給我的信封內容。

裡頭是一張明信片。

「這是我自己寫好,寄回家裡的。」

町井說道。

「自己寄給自己?幹嘛這麼做?」

「你看內容。」

我依言閱讀,卻因過度思心而將明信片掉落在地。

《牛男的下一個犯桉預測》

犯桉地點·學校。

犯桉日期,九月二十五日。

被害者年齡·三十一歲。

被害者性別·男性。

明信片上如此寫著。

「等一下,先別驚訝。」町井撿起明信片。「你看郵戳。」

我再度依言觀視,確認了郵戳日期。

九月二十日。

「這麼一來,我至少得了五十五分。」町井無力地笑了。「不過,這可不是預知喔!」

「果……果然是妳殺的?」

「別怕,別逃。我有不在場證明啊!現在我人在這裡。」

「可是死亡時間還沒推算出來,再說,也有可能是共犯……」

「不是的。」

「那就真的是預知……」

「我不是說過不是預知嗎?」町井再次笑了。「我只是把浮現在腦海裡的東西隨便寫出來而已,這和預知不一樣。」

「可是,妳猜中了啊!」我暗地吞了口口水。「不管是不是隨便寫,猜中了就是預知。」

「我起先也這麼想,直到倉友老師被殺。」

「倉友老師?」

「為何倉友老師會成為牛男的標的?牛男為什麼殺了倉友老師?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不

特定殺人,但你從沒想過『為何偏偏是倉友老師』嗎?而且牛男甚至割下廠她的頭。」我想起藏在書桌中的頭顱。

「你想不想知道?」

「知道什麼?」

「倉友老師被牛男選上的理由。你想知道嗎?」

……你知道?」

「因為我希望她死。」

「胡說八道。」

「我們進行牛男遊戲的預測時,我不是捱了倉友老師的罵?」

「有嗎?」

我沒印象。

「她說我是組長,該以身作則。」

這麼一提,她好像有說過,但那是……」

「我知道是自己理虧,但就是有點生氣;明明是打掃完才玩的,卻被說成那樣……所以那時我就想:『老師最好被牛男砍下腦袋、死掉算了!死在我預測的地方!

「……啊?」

「可是相信我,我只想了一下子,真的只有那麼一下子,只是瞬間突然浮現那個念頭而已。我不是真的希望她死,也不是真的希望她被砍下腦袋……」

「住口!別說了!」

我的腦筋一片溷亂。

「我還要說!你一定要聽完!」町井也叫道:「總之倉友老師被殺了,被砍下腦袋。我太過震驚,大受打擊,所以之後一病不起。可是我一直夢見倉友老師的頭顱飛來飛去,或是沒頭的倉友老師追著我跑;醒來後,覺得倉友老師好像還在身邊。我試著說服自己這絕對是偶然、偶然、偶然,但辦不到。所以……我才想確認,才寫了這張明信片!」說著,她將明信片推到我眼前。「我一面想著希望他死掉的人,一面寫下犯桉地點和犯桉日期:假如沒中,就代表倉友老師的事只是偶然。結果,這次也中了。欵,要不要我告訴你被害者的名字?新井真一郎,他是我家附近超商的店員,服務態度很差,我一直很討厭他。」

我衝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