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糊里糊塗,眼淚流血失明,又得了羊癲瘋,連路也走不動,日夜撕心裂肺慘叫。太醫來診治,說只剩下一口氣了,活不過一個月,要求準備後事。

王爺已經沒有辦法管阿正了,剩下的,只是下面一些固執的人硬要執行王爺的命令,讓阿正掃雪。

但是,王爺的勢力,的確已經削弱了不少。手下的人已經沒有如此聽他命令,做的盡是陽奉陰違之事。京城的空氣,似乎比以往清新幹淨了不少……

或許,世道真的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結文了,感謝所有的讀者,謝謝謝謝!

☆、冷風冷雪冷笑話

兩個檢刑的侍衛其實不錯,對兩人客客氣氣。阿正說,他們的家人被王爺綁架,所以才不得不做這事。兩人從來不為難阿正,總是想辦法幫著。

白真真仔細看了看阿正眼睛和膝蓋的傷口,表示要用血控術要為他療傷,阿正搖搖頭拒絕了。阿正記得,昨天政懷瑾來時威脅過他:“渣男,你瞎了瘸了我很同情你,我也知道你那個不要命的老婆可以用血控術幫你治好。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她上次為了籌錢給你打官司把血流盡,幾乎丟了小命。這血控術是折壽損命之事,她已然為你割過一次,再割一次不知是何後果。你要再讓她給你治,你根本就不配做個男人。”

阿正當時立刻表明態度,他說就算自己體無完膚,耳聾舌斷,四肢被削去,做成人彘,放進甕裡泡著,也不會讓老婆再用血控術。

白真真不知道此事,她以為阿正是硬脾氣,便癟癟嘴道:“你別傻了,我就是流點血而已,你的眼睛和膝蓋是一輩子的事。”

阿正用著強硬的口氣回答:“這傷就留著,我的傷就是罪證,我要讓天下人看看,王爺是怎麼虐待奴隸的。”

“阿正!”白真真握住阿正的手心,心疼責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鄭大人不是說,那些罪人,需要公開表態,站在奴隸這一邊,做出自己的選擇,才能消去罪業保得他們平安嗎?如果我可以用自己做例子,勸服眾人,瘸一下,瞎一下,也沒關係。”

看著阿正全身被飄雪覆蓋,有些瑟瑟發抖,又消瘦了不少。現在走路也走不穩,眼上蒙著的布似乎還有血色滲出,她心疼到極致:“什麼叫瘸一下,瞎一下沒關係?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啊?阿正你到底怎麼想的?”白真真激動地搖著阿正的單薄的肩膀,“你別開玩笑了,你不心疼你自己,我還心疼呢。”

阿正一臉寵溺的溫柔表情,笑容若是盛開的紅梅,用對一個孩子般輕柔話語安慰道:“沒事啊,老婆,我真的沒關係,你不要擔心啊。我想我不能勸服王爺,但是我可以勸其他人。我一點都不苦,能勸服世人,讓他們做出正確的選擇,能讓人有正義心,站出來說話,是天大的好事。我突然發現我的存在如此有價值,我從來沒覺得如此幸福過……”

幸福嗎?白真真看著阿正淡雅得像一幅手工畫中潺潺流水般乾淨的笑容,心疼到流淚。一時間,淚花濺起,繁星若點,紅淚落在阿正骨感手背上,泛起杳然的光色。

阿正忽而長眉輕蹙,摸索著去找白真真的臉,碰到她的臉後,像是捧著最心愛的東西般用纖長的手指柔柔拂過著她的臉,用最輕的力度為她拭去淚花:“老婆,別哭啊。你說過,老婆的存在就是讓不開心的老公開心。阿正是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老公,無論外在條件如何,阿正有了你,永遠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世界上沒有一老婆能有你如此成功,你該為自己感到自豪才對,我也為你感到自豪……”

“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堅強……”

“老婆,是因為你,我才堅強起來。我自從有了你,便不覺得自己可憐,阿正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能有一個這麼懂自己的老婆,是你的存在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