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去賣血,不會不顧身份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奴隸,不會寧死不改嫁,不會為救阿正不顧性命。如果沒有小白,也就沒有現在的御史大夫鄭直。

小白付出得太多,這是她應得的,我該是輸得心服口服。想到這兒,花葉釋然而笑,心想,我想,我能全身而退,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成全。

……

原御史大夫傅無心即將問斬。鄭直對他還是有些感激,畢竟他才入官場時得到了他的提拔與幫助。

公孫星自從被傅無心收養,便一直把他當做長輩崇拜尊敬,完全不相信傅無心會做出如此多傷天害理之事。所以便一直纏著鄭直,希望他能幫上一把。

阿星在鄭直書房不停扯鄭直的袖子:“阿正哥哥,傅老爺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一生清廉,從來都是粗衣淡食,屬於無慾無求之人。一定是被誣賴的。你要快幫忙查清真相啊。”

阿星自傅無心倒臺,便住在了鄭直家,脫離了傅無心嚴格家教,說話變得隨便起來。加上鄭直對他寵愛有加,他便更是變得肆無忌憚,橫衝直撞。只有白真真會有意無意損上阿星兩句,滅滅他的氣焰。

白真真端來一盤削好的水果走過,揪了揪阿星的耳朵:“小猴子,看你這樣子,臉都憋紅了。阿正現在不正在查嗎?傅無心要真清白,他自然會秉公處理。”

“哎喲!”阿星把白真真的手扳開,插著腰撅嘴道,“真真姐的痴傻病剛好,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女流之輩計較,饒過你一馬。”

不愧是鄭大人的兒子,生了這樣一副臭屁性格。白真真從剛端來的水果拼盤裡拿出一塊削好的梨,直接塞進了阿星的嘴裡,把他噎了一下,白真真繼而說到:“這小猴子竟然敢瞧不起女流之輩,如果沒有女流之輩,你是怎麼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阿星將梨嚥了下去,出氣似的嚼著,小眼神倔強地看著白真真:“那如果沒有男人,你也來不到這個世界上。好男不和女鬥,不和你這小女人一般見識。“

鄭直看到這兩個小孩子脾氣的傢伙天天在家鬥嘴,覺得煞是溫馨,只不過傅無心的案子這幾天確實讓他操盡了心,他暫時笑不出來。他皺皺眉頭對阿星道:“阿星啊,我不是不想幫忙,只不過我這幾天複查了傅無心的案子,每一件案子確實都是有不可推翻的證據。他甚至還僱傭過殺手謀殺了不少政敵,均有實在口供和交易證據,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出口可以為他翻案。而且……”鄭直滯澀了一下,眉頭凝重,“我前幾天去牢裡探望他,他供認不諱,那些罪他全部承認。”

“為什麼?他沒告訴你原因嗎?”阿星著急問道。

“他說,”鄭直緩了緩,神色凝重,“他為了諫官付出得太多了,已破釜沉舟,只能往前走,必須成功。所以他不能出任何紕漏。為達目的,寧願不擇手段。”

傅無心那天對鄭直說,他的全家都被各種勢力所殺害,所以心已經結成了冰,不會有任何感情因素能左右自己。他不能因心軟放過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的人。所以,他不信任何人。那天鄭直拒絕彈劾李路,何江兩個官員,他便懷疑鄭直有自己的背景,是哪方勢力派來的眼線,有了異心,才去另外收集證據。寧願誤殺,也不放過有嫌疑之人。他才痛下殺手,連連陷害。一開始,那箱子官銀便是他埋在狀元府,以防萬一。而本來埋在狀元府的官銀被移走,他懷疑是鄭直的瘋老婆做的手腳。所以最後栽贓鄭直和刺客有聯絡。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皇太后會如此強勢保下鄭直,又不遺餘力調查傅無心過失,這才讓傅無心功虧一簣,走上死路。

傅無心最後說,要讓惡人得報應,就必須比惡人更惡,這樣才有機會成功。心善軟弱之人,在這社會上最終只有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以一人之惡,改變制度,成全天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