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當了十多年奴隸,沒做正常人的經驗,不懂人情世故可以理解;你明明是修道人,還把持不住談什麼戀愛,現在把事情搞砸了吧?”

☆、相敬如賓夫妻道

黑歧表情忽而嚴肅起來:“對了,不開玩笑了,談正經的。要說啊,這次事故主要是你的責任,老鄭當了十多年奴隸,沒做正常人的經驗,不懂人情世故可以理解;你明明是修道人,還把持不住談什麼戀愛,現在把事情搞砸了吧?”

白真真覺得吃了癟,捅到痛處,心中煩悶:“黑大人啊,我和鄭大人夫妻之間的事,好像與你沒什麼關係吧?我跟他做了幾千年夫妻,再多做三年,又有什麼錯?”

“你還別生氣,只有我這種幾千年的朋友才能和你說這種知心話。忠言逆耳,你還必須得受著。當夫妻本身沒有錯,但像年糕一樣每天黏在一起,心中只有彼此,其他責任義務什麼都不顧了,那就大錯特錯了。你看你連陀螺都轉不動了,破壞了修行,得不償失不是?”黑歧慢悠悠調侃道。

雖然這黑大人說話這般討厭,但是白真真卻感覺到很貼切,就像是很老的朋友一樣,感覺似乎是可以交心的:“我本來不想這樣的,我在想諸葛亮不也娶了個醜老婆,我也找了個醜老公,這樣對修行應該沒有影響才對。沒想到冥王送的藥太猛了,三個月就把他變成了這舉世無雙的神仙模樣。但嫁都嫁了,沒辦法後悔了。”

“你還真是白痴啊,這跟相貌其實沒有關係,跟愛得多少有關係。孟婆湯這東西,能洗掉記憶,卻洗不掉愛恨情仇。你和鄭大人夫妻那麼多年,為了工作一直抑制對對方的感情,等當了人類,就沒有約束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別說他被毀容了,就算他燒成一堆灰,你也照樣能愛上他。聽說老鄭早就勸你離他遠點,就是怕這種事發生而導致他的計劃泡湯,早料到你們兩個一愛起來,根本就沒有底線。為了愛,殺人放火都幹得出來,太不像話了。”

“誰說我沒有底線啊,我從來就喜歡他躊躇滿志的樣子,希望他的能儘自己的責任,哪裡知道他越來越沒志氣。”白真真哼哼一聲,滿臉不爽。

“你這是亂推責任,我告訴你,明明是他一直遷就你,按著你內心深處希望的方向發展,所以我才說是你把持不住。”

白真真猛然一驚,的確如此啊,她內心深處渴望溫情,希望阿正不要再受一點傷害,痴迷於能和他過平平安安的日子。這才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那些鄭大人的滿腔志願,她根本就不懂,內心深處覺得不該讓阿正去承擔。而阿正一直順著她這樣的想法在改變自己性格,極力討她喜歡,為她拋棄了自己的夢想,拋棄了自我。這種狀態直到阿正殺了人,她才猛然驚醒,發現已經偏得太遠了。

所以那陀螺她才會轉不動,因為她的心中只有阿正,就像是隻專注一兩隻陀螺一樣。沒有大局,沒有責任感,永遠把心思放在一兩個人身上。導致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小,視野越來越窄。

黑歧像吟詩一樣感嘆:“所謂愛嘛,就是把心關在家裡,不問世事,不管天下,只想對自己喜歡的人好,為了喜歡的人什麼都可以做。愛本來就是自私的,有了愛就會出一大堆問題,”繼而高調說到,“這當了人類就是不爭氣,你們兩個一天你愛我我愛你的,以前你們兩個在閻王府幾千年做夫妻都沒出紕漏,這當了人,只三年就鬧這麼大事出來。”

白真真越聽越煩:“聽說以我前世和鄭大人天天下跪對拜,疏遠得很,哪裡算得上夫妻?”

“白痴你當了人就是幼稚!人家那才是做夫妻的最高境界。”

“原來不是做奇葩的最高境界?”

黑歧搖頭,露出一絲貧嘴相:“你懂個屁,你以為夫妻之間就是嘻嘻哈哈,甜言蜜語,這種人生過得有什麼意義,你還能再幼稚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