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危急關頭,也沒想到自己逃走。而且還遵循禮節,讓她單獨坐於馬上,沒有自己上馬與她同騎,實在是坦蕩君子。

一個刺客追來,鄭直忙護著公主揮刀對抗,其動作靈敏快速,只兩三下就將武功高強的刺客制伏,鄭直用刀抵著刺客的脖頸,卻沒有下手,只是一腳踢開老遠,便牽著馬繼續往皇帝的方向逃。

不到一會兒,東方公主和鄭直才追上皇帝的車馬,而刺客已經七七八八被制伏了,東方公主幾乎是顫抖著鑽進了皇帝的馬車。以為歇了一口氣時,才發現香山由下至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馬上要直竄而上。

這是要趕盡殺絕的架勢啊,回去的路已經被炸燬,所有人慌成一團。鄭直卻一言不發,面沉如水,拿起一片楓葉虔誠地用雙手捏在手心。雙目緊閉,氣定神閒,絲毫不慌亂。

鄭直還記得在四川的時候,老婆曾經教過他如何用樹葉探知水源。她說,樹葉是大地而生,根和地底緊密聯絡,所以大樹比人更瞭解地下水的分佈。而用手握著樹葉,是要透過樹葉請示水的方向。他當時覺得太玄,老婆就讓他握著樹葉閉上眼睛慢慢感受。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耳畔聽見泉水轟鳴。他試著走了幾步,發現泉水聲音越來越大。在泉水聲最大的地方,老婆讓他用榔頭挖了幾下,地底便湧出水來。

老婆說,這是山裡人才知道的妙計。

而鄭直此時閉著眼睛,眼前似乎出現著老婆恬淡笑容上的熒熒光芒,他的嘴角淡淡流露出一絲坦然的微笑,耳邊傳來激烈的水聲。繼而他鎮定向眾人一句:“這裡地下水太豐富,泥土太潤,火竄不過來。”

一個侍衛聞言,忙問:“狀元爺此話當真?”

鄭直默默垂下眼簾子,一臉恭謙:“天子腳下,不敢戲言。看火勢,大約半個時辰之內便能自動熄滅。”並向所有人解釋其原理,話傳到馬車的皇帝耳裡。皇帝便下令在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動。

鄭直漸漸才發現的服侍的人行色匆匆,滿臉憂色;尤其是帶來的御醫,幾進幾齣皇帝馬車,都焦慮無比,眉頭緊鎖。在馬車裡似乎隱約傳來東方公主的啜泣聲。他起疑,莫非皇上受傷了?但所有人都規矩待在外面,人人臉色緊張,不敢言語。

果不其然,一會兒,有個太監便出來,要求在場每個人滴血一滴在一張特製的紙張上。 大家不敢含糊,便依命行事。不到一會兒,御醫便走到鄭直面前,神秘地將他請到馬車之中,他才看到皇帝躺在裡面,滿臉虛汗,雙目緊閉,面色發青,嘴唇烏黑,似乎是中毒跡象。重度昏迷中似乎還在模模糊糊支吾道:“走開,朕不需要吃人肉,何其殘忍!朕是九五之尊,有皇天保護,不需得做出這番行徑!”

“皇兄,東方願意,皇兄是一代聖君,國不可一日無君。為江山社稷,東方願意鞠躬盡瘁……”東方在一旁緊握著皇帝的手,已經梨花帶雨,滿面憂鬱。

御醫在鄭直面前解釋,皇上受了毒,只有用人肉作藥引子才能解。這裡臨時下不了山,也不能用其它藥物代替,這病情卻刻不容緩,否則十分危險。並解釋他剛剛試過所有人的血,在這裡的人只有狀元和東方公主的血和皇上匹配,只有血匹配之人割肉才能解毒。

但,方才皇上在昏迷中卻一直堅持不能割人肉,若真有人割了,算是抵禦聖旨,是殺頭重罪。但若不割,皇上……御醫沒有敢說下去,只是說自己願意承擔被滅族風險也要救主;但他想問鄭直的意思,是否願意割肉救主,卻要承擔違抗聖旨之罪。

鄭直的臉顯出一種淬玉般的白色,他想,現時朝廷動盪不安,皇上暫時沒有子嗣。而明王趙責勢力如日中天,皇上若去了,繼承人說不定會落在明王的子嗣上。更或許,明王會成為下一任皇帝。

而這新皇為政剛烈,體恤百姓。多次有意向要解除奴隸制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