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恍惚不定,今日印尤裳本只是想去看望下她,可現在卻對她許下如此的諾言,印尤裳下面該如何收場將伊尼皇妃送回西域呢?

“印姑娘?”一聲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印尤裳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路上只顧著思考竟忘記躲避路上的來人,驀然回首,夏日正午的陽光透過葉片分外刺眼,印尤裳抬起身略微遮擋了下陽光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溫潤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般的如陽光般的溫和怎會讓人忘記。

看著眼前這個曾救過自己姓名的景默公子,印尤裳低頭看自己紫衣的宮女妝扮只得硬著頭皮莞爾一笑,“奴婢見過公子。”

未待印尤裳行禮,這個溫潤如玉的景默慌忙伸手扶印尤裳,可剛一觸碰到他溫熱的指間,他們都彼此趕緊收回,這是於情於理都不合,雖然他不知道,但畢竟印尤裳是皇后!

“娘娘怎麼穿成這模樣!”看著他一臉笑意,似乎他無論何時都是如此的溫潤而和氣。

印尤裳沒有答覆,只是略微一笑,畢竟自己這身打扮讓他人看見不好,便轉身欲離開,“娘娘為何一見臣就走,難道臣就這麼討厭?”

印尤裳一驚,側眼看他並未穿官服,但卻衣著不凡,一個男子能在御花園內走動若不是什麼高官,便是哪個寵妃探親的家人,印尤裳歪著頭算來今日可以接見家人的妃子有哪幾個。

“娘娘,臣只是剛看到您的簪子落下,方才想提醒,不曾想原是您……”

印尤裳輕輕一笑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他看到印尤裳嘴角上揚不覺也笑起來,伸出手慢慢開啟手掌,一支帶著淡淡血跡金色三轉禾雀花簪在他手心中閃動,心底一顫,這是印尤裳當初刺傷蘇謹戎的簪子,因為上面帶著蘇謹戎的血跡,之前她一直攜帶在腰際,不料今日更衣時竟沒有裝好,險些將它遺失。

“看來姑娘很喜歡這支簪子?”

“多謝公子,這支簪子真的對本宮很重要!”印尤裳如獲至寶般將簪子緊握在胸前。

眼前這公子也跟著笑起來,和善的眸子裡帶著異樣的眼光,“原來娘娘也會愛惜這樣的小東西。”

低頭看身上衣著,印尤裳只得尷尬的冷笑一下,看著他好奇的眼神連忙解釋起來,“這支金簪是本宮母親的遺物!”

聽罷,他這才微笑,他的笑容彷彿帶著陽光淡淡的香味,讓人有些迷醉,“既然臣撿了娘娘如此貴重的金簪,娘娘不打算表示下對臣的感謝嗎?”

印尤裳頓時啞口無言,不知下面該接些什麼,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他方才開口,“臣只是和娘娘開個玩笑,只是終覺得突然從印姑娘變為皇后娘娘,實在令臣驚恐萬分。”

看著這公子身後一群丫鬟成排結隊走來,印尤裳緊握了下手中的金簪,“我,我要走了!”

“臣想問,”還未待他說完只聽一聲溫婉的輕喚,“景公子原來您在這裡啊,淑妃娘娘等了您好久呢!”

淑妃娘娘?

趁他轉頭一瞬,印尤裳慌忙躲進旁邊高聳的林子裡,看著他告知宮女後回頭眼前已不見蹤影的印尤裳一臉木訥,左看右看卻不見印尤裳的身影,只得無奈的搖搖頭笑著和那群宮女一同離開。

等一下,景公子?

難道他就是淑妃彥舞的表哥,戶部尚書之子新任的護國將軍景默?

看來又是劉承佑的法子,他這次是要利用邊塞戰亂一次將朝野兩大族群一起剷除,一個是蘇丞相的地位,另一個恐怕就是這個不受寵的淑妃彥舞家了,她的父親高居戶部尚書之位不知貪了後漢多少稅收,景默又是權臣之子,文采出眾。

看來劉承佑昏庸是假,勢必要除掉蘇家和彥家才是真。

“娘娘,您為何嘆氣啊?”曼若在一旁為印尤裳倒茶,印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