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時候又狂又瘋。

江遇白——這個她前世最討厭的人,卻也是她最依賴的人。

她看不慣他明明只是爸爸僱傭的保鏢,卻偏偏狂得要命。

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給足了她安全感。

她虞桑晚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的老爸和哥哥們幾乎掌握著整個南城的經濟命脈,想綁架她以此要挾老爸的人不勝其數。

而江遇白,是唯一一個能護得住她的人。

她眯了眯雙眼,意識再一次變得模糊,卻已經沒了炙熱的欲,只剩下虛弱。

忽然想起他拖著最後一口氣回來見她時的樣子,鼻尖一酸,眼眶紅了起來,呢喃著:“遇白……”

江遇白熄滅了香菸,側過頭看她,瞳孔如墨,淺淺深邃。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叫他。

虞桑晚愧疚的問道:“你疼嗎?”

“嗯?”

虞桑晚眼睛紅紅的,再一次問:“你後背都是傷,流了那麼多血,疼不疼啊?”

江遇白聽著她幾乎絕望的哭腔聲,呼吸驟然一沉,胸口莫名感覺悶悶的,好似被刀子狠狠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