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了一陣,王陸談性也漸漸上來,又問道:“假如你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而且對你也頗有意思,於是你們兩個私定終身,親熱又恩愛,甚至連孩子都懷上了……”

車伕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顯得深有同感……看起來感情生活相當順利。

“那麼假如有一天,你忽然發現那個人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妹,你該怎麼辦?”

王陸話音剛落,就見車伕渾身劇震,又驚又怕地驚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陸安靜地看著車伕,心中也是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過了很久,王陸幽幽開口:“總之,我對這種事其實沒有任何偏見的,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能有心愛的人下面給你吃比什麼都重要,對吧?”

車伕身子僵硬,勉強吞嚥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後來怎樣了?”

“……”車伕沉默好一會兒,喟然長嘆,“還能怎麼樣?瞞著家裡人,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搬出去慢慢過日子唄。日子長了,孩子也長大了,其他的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王陸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孩子……這的確是個關鍵因素。”

……

王陸回到九州大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當日,那最長的一夢結束之後,他就發現自己正躺在天南州草原上……原來當初從魔界迴歸九州大陸,半途上被那位墮仙魔王的冤魂纏住,拉入了魔王的夢境之中。後來夢境破碎,王陸就被時空亂流捲入,丟到了天南州的不知名角落……萬幸沒有丟在什麼絕地之中。

而回歸九州大陸後,王陸並沒急著迴歸山門,甚至有意用仙術遮蔽了自己的存在,身上屬於靈劍派的道具都被他封印在了芥子袋中,就連坤山劍也不例外。

那場穿越夢境之後,王陸的辛苦並沒有白費,相反他的收穫巨大,大到了必須用一段時間仔細消化。而這期間,他並不想貿然與靈劍派的人見面,因為他還沒想好具體要如何面對。

最簡單的方法是這樣:

“同志們我歐陽二世回來了!快來跪舔吧哈哈哈!”

結果大概是這樣:

“你們要幹什麼!?放尊重一點!你,就是你,姓風的!我命令你立刻給我住手!還有你,姓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黑歷史,我可是……啊啊!”

然後靈劍山上大概就會多出一具死於精神病發作的屍體吧。

黃金一代的情誼是毋庸置疑的,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如何面對一個轉世投胎穿越而來的大師兄,恐怕對於風吟等人也是個難題。

繼續讓他當靈劍首席?似乎不大合適,退位讓賢將掌門之位交給他?似乎更是荒謬……

而且問題的關鍵是在王舞身上。

王陸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那尊敬的師父大人了。

見識過那一段黑歷史後,王陸心中可謂五味陳雜,敬佩有之,體恤有之,那啥的心思……就不說了。前世意識的覺醒,只是讓王陸多知道了一些事,並不會繼承歐陽商的記憶,所以離別時的輕吻,以及那海誓山盟一般的承諾……著實是個負擔。

這件事不單單對自己,恐怕對王舞來說也是一樣。

對她來說,一百多年前的回憶恐怕早已褪色,至於那個承諾,想必她也只會掩藏心底。

因為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執著於過去的事情不能忘懷的人沒有繼續前進的資格。同時,這麼多年過去,王舞那“開開心心”的性格也早就根深蒂固,不可能再復原了。

很簡單的道理,一百多年前歐陽商對她交代遺言的時候,王舞才多少歲?如今她又是多少歲?她人生大部分時間是在開開心心中度過的,性格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