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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清兒頷首,淺笑離開。
竹婉立馬跟上,楚秦歌倒有些不情願,她覺得祁王為她付出了許多,而她卻沒有把祁王放在第一位,心裡覺得不平衡。
躊躇一會兒還是追了出去。
犁氏回到正屋。
想那唅鹿喝多了,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行,便過去看看他。
剛到房間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哭聲。
悽悽慘慘切切的,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犁氏好奇,便躲在門縫裡面看。
那唅鹿歪歪扭扭的做在案几前,手裡抓著毛筆,正在書上揮舞著什麼,一面寫一面抽泣。
眼裡的淚水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原來唅鹿不善於用嘴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也不善於用嘴去表達自己的困境,且不說這困境他不願說於人聽。便一個人在屋子裡面執筆寫字,把心裡苦苦的思緒,想念,全數落在紙上。
犁氏在外頭瞧著,心中暗想:這難道就是讀書人的發洩方式?(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六章,金風玉露
唅鹿執筆一陣狂寫。
然後癱坐在地上,整個人軟綿綿的,好像內心被掏空了一樣。沒多久就閉上眼睛睡著了,眼角卻還掛著淚。
犁氏見裡面沒了動靜。
便推門進了屋,先將唅鹿給挪到了床上。
然後走到案几前,望了一眼唅鹿寫下的筆記。儘管他大字不識幾個,但裡面有幾個人名他還是認得的,不如說嬴國,還有嬴姬。
當下覺得此筆記說不定對郡主有用,便收緊袖中,奪門去追齊清兒他們。
往郡主府去的齊清兒三人,並沒有走多遠。
楚秦歌因不服氣竹婉,出了犁氏的大門就和竹婉指桑罵槐的大吵了一架。
一個說,“我話粗,理不粗,你說我說的不再理嗎?!”
另一個說,“說話在不在理是一回事,說話的態度又是一回事,郡主面前,請你注意言行!”
一個說,“我的言行怎麼了!還不是擔心祁王,為他著急麼!你看看你,整一個白眼狼,虧得當初祁王不嫌棄,救了你,現在倒好,跟了郡主,忘了舊恩了!”
另一個說,“祁王讓我跟著郡主,言下之意就是讓我站在郡主這邊,萬事替郡主著想。我做的有錯嗎?!再說了,你自己心裡也清楚,祁王自始自終就只愛郡主一個人。你--別在這做青天白日夢了!”
一個氣歪了鼻子,嚷道:“喜歡她有什麼用,喜歡她也沒她娶回去!”
吵到這裡,兩人一時沒話了。
竹婉忙看向齊清兒,不忘小聲嘀咕,說楚秦歌嘴。賤。
楚秦歌不以為意,但也看著齊清兒,眼神閃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隔了好一會兒,齊清兒道:“楚姑娘,其實你比我有希望,你可以自己找上門,說想進祁王府,祁王或許還能收你做個通房丫頭。”
一語將楚秦歌堵得面紅耳赤。
依楚秦歌,歌姬的身份,想進祁王府做側妃或者是寶林,那是不可能的,頂多過去“冒充”丫鬟。
竹婉樂了,忙添油加醋道:“通房丫頭也很不錯了,至少也是半個主位,雖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利,呆在祁王府上的機會還是有的說不定一個月還能見一次祁王。”
楚秦歌臉紅得更甚。
指著齊清兒吼道:“嬅雨,枉費我盡心盡力幫你!若不是我,誰給你去找犁氏,還有這破地!如今竟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
齊清兒不緊不慢的旋身看她。
道:“你剛才說的話就不傷人了?”
楚秦歌嗓子裡像堵了一團棉花,光指著齊清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