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子的竹婉,見不得扭扭捏捏的唅鹿。

又見齊清兒寒得兩手抱在胸前。

心知她身體素來不好,不能在寒林中久站。

便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少年的手臂,“說了給你找間客棧住下,走便是了。”

唅鹿猝不及防。

差點沒抓住身上僅有的一件外罩。

嘴裡忙道:“姑娘。。。。。。姑娘,我知道你們的好意,所謂無功不受祿,無德不受寵。我和姑娘們並不相識,嬅姑娘願意與我交換書籍,我已經受寵若驚,再讓姑娘破費……我如何過意得去……”

竹婉見他死腦筋,不搭理他,只拽著往前走。

齊清兒跟上道:“沒有什麼破費不破費的,且先不說住客棧花不了多少銀子,等將來你賺到銀子,再還也不遲的。難道要我們扔你在這寒林過夜,明知你遇到了困難還不出手相助,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唅鹿一聽,覺得有道理。

換作是他,他也不會見死不救。

便隨著齊清兒他們去了。

在城東較偏的地方,要了一間次等的客房。

竹婉想定個好些的。

唅鹿偏偏不讓。

齊清兒邊說,聽他的。

就只付了一個晚上的銀子。

少年說,說不定他明日就能自己掙到銀子,還有翰林院的俸祿也幾個月沒有發了,他明天去問一問,說不定就是要到。

到時候就能自己付客房的錢了。

實在不想別人為自己破費,哪怕是以後要還的,也不願意。

齊清兒見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