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嘴裡說出來,輕咳了一聲,對她道:“妹妹,我見上官小王爺不像是喜歡那個……那樣的人。”

“人不可貌相。”雲淺月冷哼一聲。

雲離看著她,見她一眼陰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惱怒,他疑惑地問,“上官小王爺不是喜歡你嗎?”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他是喜歡我咬死他才對。”

雲離很少見雲淺月如此情緒外洩,他嘆了口氣,上官茗玥實在厲害,也不怪她都沒了以往的鎮定,他到底是好是壞,是正是邪,他看不出。他只覺得他太深不可測,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他試了幾次,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便覺得如跳樑小醜,做的都是無用之功。

“走吧!我們去看看他撐死了沒有。”雲淺月起身站了起來,也懶得猜測上官茗玥,只要知道容景無事就好,她跟在上官茗玥身邊也許沒什麼不好,跟著他才能探出他的目的。

雲離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

二人出了書房,向雲老王爺的院子走去。

“沈昭呢?”半途中,雲淺月忽然想起沈昭,剛剛聽他說起他和冷邵卓,沒提到沈昭,沈昭是容景的直系屬下,親容派,容景成了慕容後主,那麼他呢?

“那日得到景世子倒戈的訊息,德親王帶著人來了雲王府,孝親王帶著人去了沈府。堵了個空,沈昭被人提前一步接走了。”

雲淺月點點頭,只要人無事就好。

二人來到雲老王爺的院子,院中沒了以往玉鐲的身影,替換的而是年老的雲孟,雲孟從卸去了雲王府大管家之職,一直陪在雲老王爺身邊,再不理迎來送往的外事,如今他站在那裡,佝僂著腰,明顯老了。

雲淺月問雲離,“哥哥,玉鐲呢!”

雲離看了雲孟一眼,抿唇道:“她似乎無意中發現了綠枝的身份,被綠枝給殺了。”

雲淺月想起每次來都能看到玉鐲盈盈笑臉,她是侍候糟老頭子最貼心的婢女,她死了,老頭子肯定很傷心吧!她默然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淺月小姐,您總算來了,您再不來,老王爺就要派老奴去西楓苑請您了。”雲孟見雲淺月來到,分外歡喜,她是看著雲淺月長大的,幾日前她是昏迷不醒隨著新皇和上官小王爺進的京,如今聽說她醒來了,他自然高興。

雲淺月點點頭,“孟叔辛苦了。”

“老奴不苦,只是可憐了玉鐲姑娘,老王爺還說玉鐲這麼些年侍候她身邊,他一直捨不得將她放出去嫁人,本來想著過不久就不耽擱那孩子了,將她放出去,沒想到就那麼被殺了,真是想不到綠枝她竟然……這些年從沒看她吃裡扒外,以為忠心是自己人,哎,這也有老奴的責任,當年她還是老奴招進來給世子的……”雲孟自責地道。他說的世子自然是雲淺月那個曾經做世子的爹。

“孟叔也別傷心了,將玉鐲厚葬了吧?”雲淺月有些難受地道。早知道,她今日醒來在皇宮時就該殺了她,不過這麼多年,她對雲王府就沒有感情?否則今日她在宮內見到

她時,她的眼睛不會如此沒有生機。

“當日老王爺就吩咐厚葬了!”雲孟道。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多說,向裡屋走去,挑開簾幕,就見屋內擺了一大桌子菜,桌前坐了兩個人,正是雲老王爺和上官茗玥,二人正談得歡喝得歡。她撇撇嘴,走過去坐下。

雲離給二人見禮,雲老王爺擺擺手,也讓他坐了下來。

雲淺月不想說話,埋頭吃飯。

雲老王爺挖了她一眼,“臭丫頭,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拜他所賜,我昏睡了十天,你說我能不是餓死鬼投胎?”雲淺月反挖了他一眼,“糟老頭子,你別跟我說話。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個死丫頭,你當我樂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