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如此,才想保護於你,一步步精於算計,處處籌謀,有朝一日變大,讓父皇無法日日盯著你,讓無人敢再從我的手裡傷害於你?”夜天逸聲音冷冽,“可是你隱瞞我的事情你認為理所當然,我隱瞞你事情你便覺得傷心?我的確是和葉倩交易了一筆買賣,我的確是藍家的外孫,接受藍家的勢力相助,但這些又能如何?你瞞我的不是也一樣多?”

房中似乎無人,院中只夜天逸一個人的聲音。

“我一直以為,你是懂我,不管我是不是你心裡最重要的那一個人。但最起碼這些年來,我未曾將你當別人一樣去算計。只不過因為你太好強,事事不依靠我,我卻一直靠你扶住,我的心裡才會顧忌不到那些細微之處,才在望春樓之事後不擔心你受傷,才想著鞏固北疆,北疆若亂,我那時扔下北疆離開,你以為父皇會饒了我?若是那樣的話,我和你五年辛苦白費,他看不見我的功,只看得見我的過,那麼我還何談變強?何談將你護在羽翼裡?我是一直以來想要那個位置沒錯,但我的那個位置裡從來就有你。包括母妃為了我的位置用她和藍家滿族抄斬那一次。”夜天逸話說到這裡,聲音似苦似怒,“可是你呢?你給了我什麼?五年前,你給了我一個許諾,可是待我滿心歡喜回京,在雲霧山守了半夜,等到的卻是你乘坐在容景的馬車裡對我避而不見?等到的卻是你自己啟動鳳凰劫失去記憶忘了我,等待的是你與容景濃情蜜意,對我則是冷血無情!”

屋中依然靜寂,夜似乎更冷更寒了一些。

“雲淺月,你想沒有想過,有些事情對我來說可是公平?”夜天逸幾乎低吼出來。

“夜天逸,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雲淺月的聲音終於從屋中傳出,語氣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情緒,“不管是我錯,還是你錯,總歸都有錯,才導致今天的地步。也許有些事情你沒錯,我也沒錯,錯的只是人不對,心不對而已。”

“什麼叫做人不對,心不對?”夜天逸冷聲問。

“你不是我心裡要的那個人,便是做什麼都是錯!”雲淺月淡淡道。

夜天逸忽然冷笑,“十二年前,你初次見我,拉著我衝出了榮華宮,不經我同意,便固執地闖進了我的生活,五年前我問你你喜歡我可好,你說好。如今,你還是不經我同意,斬斷我們的關係。雲淺月,你從來是否問過我的意見?問過我一句是否願意?我對你來說是什麼?一件代替品?生命裡面可有可無的人?或者什麼都不是?我不過是你的玩具而已,喜歡的時候玩玩,不喜歡的時候隨手扔了,扔了之後你連看都不看一眼?”

“你不是代替品!”雲淺月沉默片刻,淡淡道。

“不是嗎?你別告訴我玉子書不是你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人!”夜天逸冷笑道:“因為他,你才對我牽連了這麼些年,若不是他,你恨不得與姓夜的躲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中間隔了萬里長空,誰也不想往來吧?”

“他即便是我最重要的人又如何?我一直清楚地知道你不是他!開始可能因為他,我對你特殊照顧,但你沒有一點兒像他,後來的事情,不過是因為你就是你而已。這一點我自始至終都分得清楚明白。”雲淺月聲音也冷了下來,“夜天逸,如今我們到了這步田地,我已經不能像以前一般對你,你也不能心中不怨不怒不惱不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我說這些沒有意義嗎?”夜天逸冷笑,“那什麼對你來說是如今有意義的?想著嫁給容景嗎?你就那麼想嫁給他?想進榮王府?我告訴你,不可能!”

“又有什麼不可能?我與容景相愛,她自小就進入了我的心,我從來未對你表示過我愛你,想要嫁給你,如今我的情感歸屬為何不能有選擇權和自由?”雲淺月冷冷道:“夜天逸,不能因為我認識你,對你好,維護你,幫助你,你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就該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