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印著紅日招展的紅色碎布,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和刺眼。

擋骨車上唯一的強骨是一隻蜘蛛強骨,他擅長的是調整魚骨箭弩具的射擊方向,對於近距離作戰的反應非常差,在呂岩跳起的一剎那他完全茫然了,他甚至沒有比手下更快的發現呂岩戰骨紅布上那個小小的“澤”字。

在這種愕然中,呂岩的白蜂以亂舞姿態衝進了魚骨箭弩具群中,雪白的槍芒帶著恐怖的高溫劃過弩具,骨梁被劈開,牛筋鉸鏈被斬斷,薄骨擋片被割開,魚骨箭堅硬的身體也未能多做片刻阻擾,被白蜂一斬而斷,呂岩的第一個動作就切開了四架魚骨箭弩具。

失去了骨梁的固定後,繃緊的牛筋鉸鏈中蘊含的恐怖力量立刻釋放出來,四具被毀的弩具爆出咔的巨響從原地蹦開,碎骨四濺,其中四條被腰斬的魚骨箭戰骨也脫離而出。

斷裂和灼燒的劇痛在魚骨箭戰骨的斷口處傳開,它們瘋狂的扭動起來,拖著焦味的傷口和青藍色的火苗在骨臺上四處遊走,即使只有半截身體,它們的破壞力也是驚人的,立刻又幾個戰骨射手被魚骨箭絞碎,同時更多的弩具受損,發出了崩潰前的悲鳴。

但呂岩當然不會就此滿足,亂舞的力量被完全釋放出來,槍尖達到兩側最遠的四米開外,這其中的十架魚骨箭弩具都以同樣的形式崩潰了,最可怕的是白蜂的槍芒帶著炙熱的高溫,那些被從束縛中解放出來的魚骨箭帶著火光衝向兩側,造成了更大的破壞。

有幾名戰骨撲向呂岩,但卻還來不及靠近就被亂舞槍芒給瓦解了,這是連武者也無法抗拒的招數,它們又豈能抵抗,疊韻風舞一旦發動起來,威力就已經超越了戰骨級別。

連帶腳下的骨臺也一起被切碎了,呂岩從燃燒的大洞中看到了下面無數黑色的骷髏,他甚至看到了那名跨在坐騎上的騎骨正在仰頭,那是一隻象形騎骨,巨大的身軀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碩長的鼻骨上面裹了一條條金色的護甲,標示出了他最引以為豪的骨技所在,其他書友正常看:!

以戰骨魚骨箭壓制,然後在適當的距離依靠象形騎骨的攻擊力攻堅,施華德在這支隊伍上傾注了他最強大的攻擊力量。

象形騎骨看到頭頂骨臺出現的破洞,冷哼一聲,命令手下的強骨趕上去救援,他自己無論是體重而是骨技都不適合讓骨臺來承受,所以只有讓部下上去救場,不過他認為這足夠了,只是一個小小的戰骨而已,還能掀翻整輛擋骨車不成?

事情的發展,很快就超出了象形騎骨的預想。

呂岩看到至少有13名強骨沿著擋骨車中央的雲梯攀爬上來,他知道這些強骨上來的時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他當然不肯就此罷手。

用白蜂在骨臺破洞的邊緣一點,他藉著一個後空翻落在了骨臺上,無數次“扭”和“彈射”動作的鍛鍊中,他已經掌握了良好落地技巧。

蜘蛛強骨和呂岩隔著破洞相對,強骨知道這一鬧自己搞不好下次就要被派去當炮灰了,他暴躁的喊道:“快抓……”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呂岩臉上浮起淡淡的冷笑,緊接著那杆詭異的白尖長槍隔空對自己刺了一下。

雖然隔著近八米的距離,但蜘蛛強骨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銳利的熱氣衝自己呼嘯而至,被熱氣刮過的爪骨居然暗暗發痛。再看呂岩,已經在一個旋身之後化作靈動的遊蛇,越過自己的頭頂,衝向了骨臺的邊緣。

白蜂槍芒沿著骨臺北面的邊緣遊走,雲梯和升降臺的搭鎖、鉤具都經不起它輕輕一劃,無不冒著青煙脫離崩塌,雲梯上的強骨們從半空中墜落,這是一批以攻擊力見長的強骨,他們中彈跳力最好的也無法跳起三十米的高度,呂岩獲得了暫時的安全。

一直挑斷了所有的雲梯,呂岩在骨臺的角落停住,轉身,他背後是一群擁擠在一起的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