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肯定有個別了解這件事的內幕的,又或者我們之前就漏掉了一些人沒抓起來。”

石為先頓時覺得豁然開朗,石磊的一句話,讓他的思路徹底開啟了。

這種類似於請願和集會式的圍困,往往多數人是盲從者,他們只是會用吶喊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希冀得到一個良好的結果。可是絕大多數的請願和集會最終都會發生武裝衝突,而衝突的來源往往就是隊伍裡有個別別有用心之人,扔出去第一個石塊,或者動了第一次手,引起對方的反抗之後又成功的jī起了己方的怒火,同仇敵愾之下才會使這一個石塊變成一場大規模的衝突。

今天的幸運之處恰恰就是梅家村的祖先祠堂,並且有梅芳芳這樣一心為了村民的fù聯主任在外頭壓陣,保證了衝突並沒有朝著更為惡劣的方向發展。

“還是我們家兒子聰明”石為先拍了拍石磊的肩膀,回到村委辦公室裡,找汪大福和胡克商量了一下,讓他們將這些人分開審問,問題只有一個,他們看到是誰先動的手,只要能查出第一個動手或者第一個投擲石塊的人,恐怕就能找到這件事的突破口了。

等到石為先安排好這些,石磊又拉著父親到外邊聊天,把他從梅芳芳那裡得到的訊息逐一的告訴石為先,並且說出自己的判斷,這次的圍困事件,十有**跟那條被封的老路有關係,而這條老路被封也實在是有些奇怪。

“老路被封?”石為先皺起了眉頭,他現在是一市之長,這裡屬於他的轄區範圍內,按道理說一條長達數十公里的老路被封,他不可能毫不知情,哪怕這條路已經處於半荒廢的狀態。

立刻找來了在他離開潤揚去省委黨校學習的這段時間裡代為主持全面工作的張志寬,石為先直截了當的問到:“梅家村後被封的那條公路,是怎麼回事?”

張志寬倒是沒猶豫,雖然不知道石為先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很快就回答說:“哦,那條路啊,因為您在省裡學習,而這件事又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沒向您彙報,我自己做主了。石市長,是出了什麼事兒麼?”

石為先搖搖頭:“倒不是出了什麼事兒,現在是懷疑今天這起事件可能與那條公路的事情有關,你詳細說一下那條路的情況。”

原來,這條路是解放前就有的,而且從前的望陽縣政fǔ就設在這條路的邊上。但是隨著改革開放之後,機動車輛越來越多,這條僅為雙向兩道半的公路顯然已經無法承載機動車的流量了,再加上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望陽縣的縣中心也逐漸移向瞭如今的位置。是以,十多年前,當時考慮到這條老路距離縣城中心偏遠,並且兩旁是丘陵地帶,拓寬的工程量巨大,於是最終是由省裡撥款給潤揚市區到望陽縣修建了一條新的公路。新的公路建成之後,望陽縣政fǔ也就搬遷到了現在的位置。

而這條路,逐漸的就荒蕪下來,除了一些xiǎo型車輛,多數車輛都不願意走這條路,縣裡、市裡也不再對這條路進行撥款維護,這才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這次之所以要封路,是因為鐵道部找到潤揚市政fǔ,他們需要對這條路段進行大量的測量工作,打算鋪設一條新的鐵路線。為了避免來往車輛對勘測形成影響,是以前不久臨時封了這條路,只是鐵道部的勘測工作還沒有開始,按照當時擬定的計劃,應該是從chūn節之後就要開始勘測工作了。

從這方面說來,如果有人這時候在這條路上,又或者路邊很近的距離之內有產業,到時候肯定是可以得到鐵道部mén大量的賠償的,這似乎也解釋了為什麼南山農業技術公司會如此的急於從大河鄉把這塊地拿到手。只是,這裡頭還是有個很大的疑問。

“鐵道部是什麼時候跟你接觸的?”

“半個月前,我當時派人做了些調查,這條路現在其實已經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