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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代市長才是順理成章的。”
石磊也沒去解釋他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只是把省裡之前露出的一些苗頭分析了一下,讓石為先明白,所謂的意外和突然,其實在省裡,只不過是一盤早已預謀好的棋而已。
“其實咱家隨著您從吳北調到潤揚,又讓您離開企業轉到地方,已經有預示了。省裡擺明了是覺得周偉順和趙書記之間的爭鬥已經開始損害到大局的利益了,是以希望有第三股力量進來平衡制約一下。這次周偉順出事是一個意外的契機,但是即便沒有,想來省裡也會盡快安排您進常委。這樣就能在市長和書記之間,加進去一股倒向任何一邊都足以影響局勢的勢力,而這股勢力,顯然是由您、張叔以及軍分割槽那邊組成。從某種角度而言,你們三個都是外來的空降幹部,既不可能奪掉本地派的權力,又能牽制他們,省裡要的始終就是平衡發展而已,他們不想出事。”
聽完石磊最後這段總結性質的話語,石為先苦笑著搖頭:“兒子啊,我怎麼覺得是你在教我做官的道理?”
石磊嘿嘿一笑:“其實這些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的……”然後石磊就把秦介當成了擋箭牌放在了石為先的面前,八月回潤揚的時候,石磊就跟石為先提到了秦介,自然也就提到了秦介的父親秦建業,如今已經算是一方大員的昌北省省長大人。
聽完之後,石為先感慨的說道:“到底是官宦世家出來的,看東西就是比我和老張透徹的多。二十五歲,不簡單啊”
石磊暗笑,心道如果讓老爹知道這些都是他自己琢磨的,而且在省城已經摺騰出這麼大的一攤子,不知道石為先又會作何感慨。
“行了,很晚了,你早點睡吧,別養成一個晚不睡早不起的習慣。我也得睡了,明兒市裡還有個報告要做。這兩天可是把我和你媽累壞了,自從省裡的任命下來之後,家裡就跟開了流水席似的,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不說了不說了,你趕緊睡覺去”
結束了半大老頭子的絮絮叨叨之後,石為先掛上了電話,坐在寬大的皮質椅子當中,雙手枕在腦後,想著自己居然這麼不經意的就被扶正了,雖然前頭還掛著個代字,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明年黨代會之後,這個代字就會成為歷史了。
這些天石為先的確不太好受,家裡來的那些下級官員倒是還好說,石為先並沒有斷然拒絕那些官員拎來的禮物,只要不是明著塞錢送厚禮的,都收了下來,但也絕對不會跟任何一個人走的更近一些。等到這些人走後,石為先就會把他們送來的禮物放到專門的地方,然後在本子上將來人的姓名和所送的禮物都記載下來,準備等到這一撥送禮的風潮結束之後,將這份單子和所有的禮物一起,捐到市裡去,並且提前就此事跟書記趙以達交換過了意見。周偉順的前車之鑑弦猶在耳,尤其是在許多人看來是石為先一手把周偉順拉下馬來,石為先在這方面就愈發的如履薄冰。
除了這些,真正讓石為先覺得棘手的,是來自於常務副市長寧報斌的明顯牴觸,有幾個官員雖然表面上還和從前一樣,但是石為先看得很清楚,這些人已經隱隱約約的和寧報斌站在了一條陣線上。原本寧報斌如果能上一步,他們也都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相應的調整,可是石為先卻成了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而且他空出來的分管建設的副市長,也由省裡派了一個省建設廳的副廳長下來擔任。這顯然擋了一部分官員的路,他們和寧報斌站在了同一陣線上,也就是順理成章。
再有就是目前作為二把手的石為先,和市委的一把手趙以達之間的相處問題。原先在趙以達的眼中,石為先是一個幾乎沒有任何威脅的人,除非是要召開常委擴大會議,否則石為先甚至都不會具有列席資格。不像前段時間雖然還沒有進入常委,沒有坐在政法委書記位置上的張同訓,常委會議他沒有投票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