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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攻勢,想以湖南、江西和廣西三省之力一舉剷掉李肆的老巢,結果招來韶州大敗。之後更是一路被動,搞到了現在這般田燦
可說到後續事務的處置,康熙還是有自己的思路,或者說”這是他身為帝王,不得不做的艱難抉擇,而這樣的抉擇,即便是康熙視為股腦之臣的李光地,依舊無理解,畢竟這今天下不是臣子來擔的。
“此乃軍務,也合晉卿你的謀劃,放手衡州,示弱李賊,也能免他迫於衡州大軍之壓,心思依舊放在湖南上。”,
康熙一邊批著奏摺,一邊說著君臣兩人早有默契的廢話,朝廷現在必須要喘口大氣,集中力量消除青海的策凌敦多布。
“微臣直言,衡州事小滿漢事大境況至此,皇上雷霆……咳咳!雷霆雨露皆是恩,也該讓滿漢均沾,方不至生不測之患。”
李光地病重,自覺時日無多,說話也直接多了。衡州不過是個引子,他真正要談的是康熙處置臣下的手腕。定下內緊外鬆之策後,康熙大力滌盪朝堂更把之前因兒子太原知府趙鳳詔貪贓案而吃了掛落的趙申喬推出來,將其由戶部尚書轉調刑部尚書,攪起了一樁風潮激盪的“粵黨案”。,,,
趙申喬一是悟了康熙的用意,一是為洗刷自己因兒子貪贓而崩潰的清官形象,下手格外狠厲。有之前戴名世案和江南順風案的經驗,效率也特別高,短短個把月,就拿出了一份長長名單,口供物證齊全。以兵部侍郎田從典為首的十數人得了“謀叛”、“通匪”、“餑狂”等多項大罪,刑部神速議定棄市之下三百多京官、地方官和綠營將佐則是流遣寧古塔。
儘管趙申喬是李光地所薦,可這番施為,李光地卻無插手之地。粵黨案引發的風波遠勝朝廷湖南之敗,但都被壓於康熙的亢奮和趙申喬的酷厲之下。
名單上滿漢旗人都有,可只有漢臣遭了重罪。“粵黨領袖”,田從典不過是在北京為李肆升官發財鋪過路而已,再搭上田從典與李肆的“國師”段宏時的書信來往才勉強湊出了這首罪。至於其他人他們可完全沒想到過”替李肆辦捐納而收的各項“規禮”,也成了他們通匪謀反的鐵證。吏部去年給李肆辦南海知縣文書手續的書吏們更冤,這事本就是朝廷的意思。
而最近還從廣東“逃歸”,了一批官員趙申喬筆尖一劃,這些文武都被扣上了“通敵”、“匪諜”和“失土溺職”等罪名盡數收押起來,讓“,粵黨案”整份名單更為豐滿。
這份名單之外朝中坊間卻在列著另一份名單。
誰與李肆前幾年有密切交往,在廣東為其遮護?
前任兩廣總督,現任兵部尚書趙弘燦。
前任廣東巡撫,現任湖廣總督滿不。
前任韶州總兵,現任杭州都統白道隆。
誰跟李肆生意來往最多?
江寧織造”兩準鹽課御史李煦。
誰是李肆在朝堂的真正保護傘?誰的門人,如今就在偽朝擔當近於承相的要職?
八皇子胤俱。
誰在廣東亂搞一氣,將李肆逼反?
四皇子胤旗。
再說到湖南戰局,衡州不戰而棄,一般文武和尋常民眾不知根底,他們當然不會去看湖廣總督滿不和湖南巡撫葉九思,看的是奔逃如免的延信。衡州這麼重要,棄土的延信卻只被降五級留用,這般迴護未免也太明顯了。
加上延信,這份名單的構成很是複雜,有皇子,有文官,有武將,但都有一個共同持徵,大半是滿人,全數為旗人。
康熙清理朝堂,是為整肅人心,可不是要動搖根基,滿漢有別,旗漢不等”這就是根基。甚至漢人更是康熙用來殺雞儆猴,告誡滿人和旗人不可妄動小心思的那隻雞。
“那李肆要反的可不是漢人,而是滿人和旗人,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