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弩比老君山他間接送給張任的那一具金弩略微大了一點點,劍匣之內滿是密密麻麻的短小弩箭,卻不知是幾連發的強弩。

黃忠眉眼如電,立刻掃射過去。

以他的修為境界,竟然也能從徐登手中感受到幾絲明顯的危險。

顯然,這具黑弩,也是徐門暗藏的珍品寶器,對化境宗師也能造成一定威脅。

“三哥,你我兄弟一場,你當真要在這裡和我動手麼?”覃鈺冷冷說道。

“覃兄弟,三哥求你了,給哥哥條活路走!”徐登手持黑弩,懇切地說道。

覃鈺一呆。

徐登言辭之中,竟然不惜自降身份,刻意求和,這可完全不像他的為人。

老君山上,面對肆無忌憚的賴德,那麼險惡的局面,徐登都一直咬緊牙關,和眾位同道一起硬抗,毫不畏懼化境宗師的威勢。覃鈺也是從哪個時候起,對徐登的好感激增,一直願意和他合作的。

今天的局面,似乎也還沒有那麼險峻,三哥怎麼就萎了?

“三哥,你說反了!這是你徐家財雄勢大,不給我安保組一條活路走啊!”覃鈺愕然片刻,一針見血地指出,“今日你們連化境宗師都可以追緝到底,務求必殺,你們實在太牛了!如此霸道下去,小弟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晨的太陽呢!”

徐登臉上一紅。

說起來,這幾次徐家的一些做法,都讓他這唱賣會主要的管事者都很不理解,感覺已經偏離了一個正常商業名閥的從容冷靜,和氣生財。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動輒殺人越貨、意氣用事的綠林大豪了。

“覃公子休得賣弄口舌之能,徐五不才,請公子賜教兩招。”徐登身側,那使鋼斧的長鬚大漢走了出來,他雙手緊握一柄半個車**小的八尺巨斧,盛氣威凌。頗足駭人。

“你不要亂看了,就憑你這等二三流的人物,哪裡需要我家小鈺自己出手?”黃忠雙手抱臂,慢慢踱出兩步,淡淡直視對方,“徐五是吧?我來教你幾招便是。”

徐五眉頭一擰,喝聲:“好!”陡然雙足一蹬地面,轟的一聲巨響,直接躍起半空。凌空伸展開去,大斧呼的一聲直劈下來。

縱然面對化境宗師隨身而來的各種壓迫,這徐五竟也是敢於搶攻,絲毫沒有怵敵的念頭。

而且,黃忠的無形威壓,對他影響似乎並不很大。

覃鈺很有興趣地觀望著,他也很想知道,在化境的強大壓力之下。徐門的暗境強者們是如何自如鬥戰的!

黃忠等徐五的大斧離自己額頭尚有三尺之時,猛地雙刃齊出。輕描淡寫地交叉揮舞。

鏜!

一聲巨型兵器直接相撞發出的大震盪,徐五無數道黑髯直接昇天而起,車軲轆大斧倒飛而出,龐大的身軀已被巨闕劍和碧血刀完全反擊打回去。

徐五便要仰面朝天跌翻在地之際,一道奇異的力量輕輕托住了他的後腰。

徐登只是略微揮了揮手。

“多謝三哥!”徐五順勢站直身軀,喝道。“再來!”

毫無畏怯,揮動大斧,又一次撲將上去,和黃忠硬撼。

然後,再度被打了出去。又被徐登暗勁兒扶住。

覃鈺凝神細觀,百思不得其解。

暗境和化境有天壤之別,頂峰暗境的氣血再盛,回覆力再強,畢竟消耗一點是一點,根本無法和能調運天地靈氣作戰的化境宗師相提並論。

兵器上,雖然徐五的斧頭更重,但材質放在那裡,明顯還是不如巨闕碧血雙刃優良,黃忠只要略加劍氣刀芒附著在兵刃之上,巨斧就根本無法對刀劍本體有任何的傷害了。

想要取勝,除非是像剛才對付虞翻一般,化境這方已經有了毒傷,不耐久戰,才能三四個不懼威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