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大喜之後,他竟是從身到心,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敢問不敢問的在阿弟邊上打旋子,一時間竟也跟他弟弟一般,猶如犯了閨情之症,渾身都席捲著一股子難以捉摸的老年維特之煩惱的症像,他竟也吃不下睡不香了�?br /

一時間,隨行的官員們,難免都著急起來,覺著這對兄弟真是奇葩,瘋子症都是一起犯�?br /

虧這次跟出來的是許文祿先生,說起許文祿,這人本是這時代的一個老驢友兒。早年他寫過一本驢友心得,名曰:陽明圓心錄。那時候顧巖討好文人,也是打這裡下手的。顧巖文人朋友不多,卻偏偏與這許文祿是極好的。因此,這次天承帝派遣禮部的許文祿與其他人一起來,也是這個原因,都是以老爺子高興為主�?br /

老爺子高興了,顧老七就高興了,顧老七高興了,萬歲爺就高興了。萬歲爺高興了,那麼全世界就高興了!大約也就是這個道理了�?br /

那許文祿最是個愛旅遊的,因此便日日陪伴在顧巖身邊。他這人通讀各地趣聞野錄,更是對天下地理有那麼幾分兒功底,更加上他是寫驢友傳記的,因此對傳說景觀是朗朗上口,說的十分有趣,慢慢的,顧巖的心花便開了。這幾年他被關在上京,十分無趣,卻不想這次出來,滿眼看的舊景新觀,竟有這麼多的趣聞,一時間便吩咐人放慢行程,反正今上也說了,愛卿年紀大了,不必著急趕路,只管慢慢去就是�?br /

這不就是告訴他,你要好好玩,好好旅遊,公費報銷呦!

他再不玩?那就是王八蛋了�?br /

因此上,顧巖是逢山吃兔子野雞,遇水煮魚烹蝦不在話下�?br /

就這樣,轉眼半月過去,顧昭從行之寤嘆,幽情不適的情緒裡緩和過來,開始習慣於阿潤不在他身邊時候,他哥哥已經叛變了�?br /

顧昭自然不願意,因此便顛顛的湊到哥哥身邊,想找回自己的社會地位。怎奈,他那點子現代文采與許文祿,許品廉相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只要說,啊!這山真好看啊�?br /

那許文祿必然說,啊,這山啊,這山原叫某某山,後來出了某某神,便改名某某地兒。此山西起某某處,右山峰有一某某石,石上臥某某鳥,傳說天上的某某婆,如何如何,怎麼怎麼……

顧巖在那邊連連點頭,神色變化,恩!恩?啊?啊!哦?哦!!哦!!咿?哎聲不斷。就像個老傻子一般�?br /

顧昭氣憤,走得一段,又道,這水真好啊�?br /

許品廉又道,這河全長多少多少,經過什麼什麼縣,這縣前朝叫什麼什麼名兒,這縣裡有個什麼什麼人。這些人做了什麼什麼事兒,當地有什麼什麼吃喝�?br /

顧巖聽罷,咬緊牙關,對身後隨行嚴肅認真的吩咐,既然替天子巡邊,必然要體察一下民情,與民同樂才是,告訴前馬,拐彎,我們去體察體察方是正經,若是不小心看到個狗官,再咔嚓幾個,豈不是大善?

顧昭鬱悶,轉身回車,憤然寫了小報告與阿潤道,你找的那是什麼東西?一路上只知道遊山耍水,根本不著調,他勾搭的阿兄不到半月,胖有八斤。阿兄憨傻,不知好歹,每日稀里糊塗跟在他後面,若跟屁蟲般,許品廉如今就是放個屁!阿兄定然大讚!品廉啊!好屁啊�?br /

那兩人如今情深意切,我旁個不怕,就怕一件,一年後,我怕我阿兄給我找個男嫂子回家。若真那般,回去我可怎麼跟家裡交代?你趕緊下旨,把他召回去吧,如若能把金山那老東西給我送來,就更好了!

這些日子,阿潤本也不高興。他不高興,大臣們就不高興,大臣們不高興,大臣家闔府都不高興。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