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藏也不會藏得如此徹底。更何況細看這些靈力留下的脈絡,並不精純,不可能,不可能是故意藏拙。

難道是這位大師受了重傷!

一想到這裡,林岳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面思考,一面在窗前來回走動,面色凝重。

難道是他?難道他還活著?莫非十幾年前那個本應死去的人不僅沒有死,而且將他那獨門技法提高到了如此的境地?林岳陽腦中充滿了疑惑。

“雲風?何處得到的這張卡片?”林岳陽正色問道。

“林東今日用這張卡打傷了一名教授戰卡技巧的軍士。”林雲風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林岳陽其實很不喜歡林雲風慢條斯理的性格,說話做事從來都是不緊不慢,哪裡像自己性格。之所以把家主之位傳給林雲風,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而林岳陽本人又極其討厭家族的的瑣事,好在林岳陽這些年在家主之位上幹得還算有聲有色。

“又是林東。”林岳陽眉頭緊皺,上一次惹了自己的寶貝孫女,看在林嘯海這老匹夫的面子上並沒有和他計較,看來這林東身上的秘密還不少呢。

“會不會是林東製作的?”林岳陽話一出口便自嘲的笑了,林東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毛孩子,哪能做出這種大師級別的卡片。

“兒子查過了,林東身上確實有許多古怪,八月,他曾經掉進海里差點淹死,在房中休息了十幾天才好,待到他回到學堂一出手便畫了一副狂暴的耗子,所用的技法也和以前截然不同。”林雲風一邊說,一邊從茶壺倒了一杯茶恭敬地端給林岳陽。

“不僅這些,林東先是氣惱了林遠山,而後又惹哭了雨兒,到今日連教授戰卡的軍士也給他打傷了,在這之前林東是學堂裡出了名的本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性格大變,連畫風都有了極大地改變,兒子以為,只能是一種情況。”說到這林雲風故意一頓。

“說,不要婆婆媽媽的。”林岳陽最恨兒子耍小心眼,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林雲風的目光亦冷淡了幾分。

“兒子以為,林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性格,畫技改變如此之多,只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有自己的底牌。”林雲風說到底牌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見父親沒說什麼林雲風才又繼續說道。

“林東是林嘯海的孫子,這一點兒子已經查明,林東自小就沒見過林嘯海,也沒見過他父親林廣山。林東從五歲到十二歲之間的資料完全沒有,無法知道他這七年是如何度過的,遇到過什麼人。”林雲風將自己所掌握林東的情況逐一訴說,還在圖書館看書的林東不會想到,自己借用的這具皮囊背後竟有如此多的秘密。

“上個月,林東落水,據救他上來的漁夫所說,當時林東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害,只是多喝了幾口海水,按理不應該接連十幾日足不出戶,病的如此嚴重,據兒子大膽猜測,很可能這些日子裡養病是假,學藝是真,或許是有一位大師級的人物收其為徒,否則十幾日的時間裡他又如何能改變自己的繪畫技法?林嘯海是什麼人物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如今林東靈力初定,正是學習制卡的好時間,以林嘯海的能量,給自己孫子找一位大師級制卡師教授技藝並非沒有可能。至於林東的性格,則很可能是受到了上次落水的刺激,變得有些乖張,再加上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比以前要有恃無恐一些罷了。”

之前那林東其實挺倒黴的,病在房裡十幾日無人問及,如今在林雲風口中成了乍傷學藝,還多了一個大師級的師傅,認了一個異常牛逼的爺爺。

“嗯,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這卡片又該如何解釋呢?就算是大師級的制卡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林東的畫技提高到如此的高度。”林岳陽問道。

“父親說得是,兒子亦是這麼認為的,林東絕無可能製作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