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給自己羅列出罪狀。

一,待客不公,縱容溫心媛欺凌錢靈犀。二,處事不正,沒有及時把兩人的矛盾扼殺在萌芽狀態。三、管家不利,居然讓人有機可趁,把狗塞到鄧瑾的書房來了,幸好來的是琉璃臺,若是那邊的書房重地,順走點機密檔案,於鄧家得是多大的損失?

而能做出這件事的人,絕不是錢靈犀。

她雖是客人,還從來沒有在鄧家真正遊玩過,連這所清涼瓦舍都沒聽說,所以此事無論如何不可能跟她扯上關係。

剩下住得最近了,除了自己和鄧瑾,就是女兒鄧慕貞了。當然,他們三人也可以排除嫌疑,因為他們都沒必要幹這事呀!

再剩下的,就是溫心媛了。

她現在所住的宅院緊領著鄧慕貞,原本是一處景點中的兩套宅院。鄧慕貞的住所略低,門前種了大片翠竹,整個居所也純以綠色裝飾。而溫心媛的住所略高,種的全是薔薇月季各色花卉,富麗堂皇。

這處景點原本方氏出於私心只給了唯一的女兒鄧慕貞,偶有貴客造訪,才會讓鄧慕貞挪出一處。對外還能說得好聽,是她女兒讓的。溫心媛小時來鄧府住過一回,便是和鄧慕貞同住,眼下她故地重遊,方氏為示重視,仍舊安排了那處。

可要說溫心媛能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狗扔這兒來,方氏實在不信,而且她也沒有這個理由啊。她要栽贓嫁禍的是錢靈犀,關鄧瑾什麼事?至於去老虎嘴上捋須麼?

唯一有理由這麼幹的,只有鄧恆了。

因為只有他,才會從此事中獲益最多。可任方氏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把此事跟鄧恆扯上半點關係,事情發生時他都不在家,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淨。要是追根溯源,還是自己蠢,作主把狗送給溫心媛才惹出這麼多的禍。

方氏悔得腸子都青了,咬了咬牙,在鄧瑾發話之前,主動認錯了,“老爺,此事全是妾身的不是,請您發落吧。”

哦,鄧瑾淡淡應了一聲,把錢靈犀和溫心媛籤的協議放下,“那你先說說,你都做錯了什麼。”

第339章 沒什麼好說的

錢靈犀前腳剛進了門,後腳趙大娘的抱怨就接踵而至,“姑娘您這麼能這麼好性子呢?就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國公爺怎麼能知道您受的委屈?這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您真是太老實了。難得國公爺看起來是個明理的人,還有世子在那兒,也是幫著咱們的,您就應該好好把事情說一說。”

“行啦行啦。”秦姨娘的車在後頭,跟進來晚了一步,聽趙大娘忿忿不平,勸道,“既然國公爺是個明理的人,豈會眼睜睜看著咱們姑娘受委屈?此時說得多,反而讓人家覺得我們得理不饒人,那又何必?”

聽她這麼一解釋,趙大娘也覺有理,嘟囔著說去張羅午飯就出去了。

秦姨娘跟著錢靈犀進了內室,見她悶悶的把麻花兒擱在鷹架上,又把加菲放回狗窩,拍拍新來的小袖狗,把它哄得跟加菲作伴去了,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似是要給新來的小狗做窩。

看她忙得心不在焉的,秦姨娘也不多說,只道,“姑娘若是心裡不痛快,想找人說說的時候就過來找我,我先不吵你了。”

“姨娘!”錢靈犀聽了這話,卻立即轉身撲到秦姨娘懷裡,紅著眼圈癟著嘴道,“我心裡都快氣死了,恨死了!明明不關咱們的事,卻偏偏拖咱們下水,那姓溫的還算是有舊仇,可鄧家到底是正經大戶人家,怎麼也如此勢利?拿著咱們做筏子,由著咱們受人欺負,哪有這樣的道理?這個破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住下去了,您說,有什麼法子可以離開麼?我一定走,馬上走!”

錢靈犀滿腹的忿懣無法言說,她其實氣的不是溫心媛,不是方氏,而是鄧恆。

因為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錢靈犀已經能